的故乡在哪儿?同我一样吗?”
“不一样,我不知道我的故乡在哪儿。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我也曾找过自己的一切,哪一国人已无所谓,贺青就是贺青,不需要身份来定义我存在的价值。”
古小月脸上写满问号,“听不懂就算了,你只要管好找你所要找的一切,走吧!”两个走同了街口,突有莫名的感觉,令古小月不禁停住回头--什么也没有,阵阵清风伴飞叶……
“怎么了?”贺青关心地问。
“没有,没什么,只是想再多看它一眼。”
接下来的日子都没有停歇,沿着古小月曾到过的各地,她们一一前往,花了近两个月的时间,古小月的情形还是没进展。
最后一站,也是她最终的希望--河南的洛阳,孩提时住的古家老屋--一幢已是杂草重生的三合院废墟,旁边有一间木屋,看似有人居住,木屋的土地不似三合院的破败。
“你真的一点记忆也没有吗?”贺青讶然,古小月的病情果然严重,过去的记忆已忘得一干二净,最后她惋惜叹道:“这房子里有你太多的辛酸血泪。”
“我以前的生活真的很惨对不对?否则你不会和烈一样只要一提及我的过去全是一脸哀伤。”有多惨她已无法想象。
“要不要进去看看?”贺青鼓励着,试图邀她进入一探究竟。
首先两人来到大厅,出乎意料之外,像是有人整理过一番,太师椅、桌子均是灰尘不沾,神桌上古家老爷的灵位仍完好地立在上头,由桌上的素果鲜花可知有人祭。
此时贺青已将一炷香递给仍很茫然的古朋。“于情于理你都该祭拜古老爷,只要你姓古一天,这都是你得遵从的礼节。”
祭拜过后,她俩来到后院,庭院上停放着多支小木马。高架上的秋千随风晃动,一个个似有若无的画面模糊地经过古小月的眼前,快得令人来不及捕捉。
“对这里有感觉吗?”
“嗯……没有。”她选择隐藏,随即古小月的眼光被立在墙角的大水缸吸引,直觉朝那儿走去,“这水缸好大,你看,还有水也!”她兴奋地喊着。
“是很大,足够容纳一个孩子,大概是你泡澡的水缸。”贺青直觉地判断。
倏地,灵光突现,黑白影像又迅速地从古小月眼前晃过--一个头绑辫子的小女孩光着身子浸在里头,看不表面貌,古朋突然疲惫缠身,下意识地拉拢身上那件独特的风衣,藉由熟悉的味道来缓和自己,就好像烈陪在身旁一样。
“你很冷吗?”河南省即使已是春天,还是有些许的寒意,古小月的小动作逃不过贺青的观察。
“有一点。”
“谁呀?谁在里头。”一阵老妇粗糙的嗓音由远到近,不久一位年近七旬的瘦削老妇拄着拐杖慢慢走来。
“两位小姐有事吗?”老者慈祥地问。
“这里的屋主呢?”贺青不答反问。
“唉,死的死,走的走,离乡背井,音讯全无,全散光喽!只留我孤老人一人。”老者感慨万分。
“您是……”轮到古小月发问。
“古家的老总管,如今这儿只留下我一人,守也守不久数!时间一到,我也得去见老爷夫人,古家就这么败落了。”老妇佝偻的身形步入大厅,“两位看来不像是本地人吧!到这儿来有何贵事,找人吗?”
“您可知道古家小姐的行踪?”贺青试探地问。
“你是指古小月小姐呀!嗯……好久罗!那娃儿天生命苦,六岁被夫人卖走后也不晓得流离到何处了,也好,省得留在这儿受苦受难。这位小姐认识我家小姐是不?前阵子也有位外地来的先生到这里追查古小月小姐的事呢。”
“外地来的?”
“他没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