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地,但是,她还有一颗跃动的心,每跳动一次,她便会思考一次那段属于自己的曾经。
他们试图将它彻底埋藏,她感觉得到,只是不能这样子,否则岂不断送了她的未来。她想找回自己遗失的心,除此别无所求。
“小姐,小姐,怎么啦?有什么不对劲吗?”
底下又传来阵阵窝心的询问关怀,唤回了她神游的思绪。
“没什么,一时闪神发呆了。”星眸已望见火红的车身蜿蜒在回程的山路上,速度极快。
古小月漾出一抹浅笑,俐落地翻下树身,拍拍身上的树叶与土屑,以最佳状态迎接归来的狂神。
甫下车的狂神,还来不及关上车门,行动电话便响起,倚在车身侧,优雅听着彼方的报告,神情像是仔细聆听却又随意,微风吹动他的褐发,使狂神格外耀眼,这份光彩映进了坐在不远处的栏杆上古小月的眼中,她耐心地瞧着,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笑意逐渐扩大,他真是好看,只是她不懂为何每个人全叫他“狂神”,他是烈,不是吗?
漫不经心的狂神听着报告,空暇的手随意地撩拨外衣的银扣,时而低首,时而顾盼,正当他习惯性地爬梳发际时,一抬眼便见着了不远处的古小月,一时间竟有些紧张慌乱,心底的律动开始不完整。
从来不曾有过这种状况,在毫无预警与心理准备之下,自己的一举一动全然落入古小月的眼中,她看了他多久?她的笑容又代表了什么?原来被心上人凝视的感觉如此奇妙,他有些不知所措,有些甜蜜,连电话彼端下属的例行报告也不再重要,突觉耳边那头嗡嗡声太嘈杂,索性关了机,古小月在等他呢!
“怎么想以外面等我?”狂神温柔地问。
“你不喜欢啊?”她还以为烈会很开心呢!
“喜欢。”他轻轻柔柔地顺着她的长发,心底很欣慰,古小月几乎痊愈了,虽然有时噩梦连连,但失忆算是一种解脱吧!“今天不看电视电影?”
突地,古小月灿烂的容颜黯了下来,显然有心事。
“怎么啦!”难道电视失宠了。“那打电玩,今天怎么不打了?”
娇小的脑袋一迳地摇个不停。
“小月?”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又闹起小孩子脾气了。
“烈,我想--呃,我想……”一句她早已在树上沉思时套好的话,如此面对他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唉,烈可能不会答应。
“有话就说,别怕,医生不是告诉你,心里想到什么就说出来让大家明了,这样对病情才有帮助。”他哄着。
“嗯,我想去‘秋海棠’那个国家。”她照着电视上的形容词说出她期望已久的事,电视上的介绍很吸引她呢!
“什么秋海棠?”狂神顿时对这名词摸不着头绪,他的帮派遍布四海,怎么世界上还有个“秋海棠”这个遗珠,那是哪个国家?
“就是那个地很大,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呀!哦,对了,那个东西叫什么来着,嗯--长城,‘万里长城’,还有一条黄色的大河,叫做--嗯,啊,是黄河,还有还有,一个城堡,大大的,跟尼斯堡差不多,叫‘紫禁城’,这些地方好美,我好想去--”
“够了。”古小月编织的美梦被狂神厉声的阻喝截断,碎成一片片,“什么地方都可以去,就是不准去那里。”
蓦然,一阵莫名的恐惧进入狂神不安的情绪,“小月,你是不是记起什么事或是想起什么事?”但愿不是,医生不也说了,以古小月曾严重受损的脑部,要恢复记忆只有三成的机会,能进步到目前的阶段已是奇迹,这些正合他意,他做到了不是吗,数个月下来,他忍下了心底不停活现的欲望,对她呵护备至,以真爱陪伴天真的心,这些他全做到了,唯独这点他怎么也办不到,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