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累了,这次比以前更平静。
连医生在她手臂上打麻醉剂,也毫无所觉地靠在狂神胸前,静静地望着他,直到医生将她重新置回床上推往脑研室,她带血的手依旧紧揪住狂神的衣襟。
当古小月完全由数位医生接手后,狂神终于倒地不起。
从爆炸那一刻至今整整七日,狂神随时处于紧张状态,他所承受的冲击不比古小月小,待他醒来过后,尚有未知的现实等待着他。
狂神清醒后,第一个出现在他眼前的竟是萨杰,当他接到消息,便与向洛琪尽速从台湾赶回,其他人得完成各自的要事后才能赶到,这是萨杰的命令,这时有他就已足够。狂神已经倒了,他不希望其他人再为此平添烦忧。
“感觉如何?”萨杰关心地问,这小子居然昏倒?
“死不了。”看见萨杰让他平静不少。
他的理智糊成一团,有萨杰在能让他清醒一点。
“我昏迷了多久?”
“两天。”这家伙让萨杰初尝吓破胆的滋味,若不是他还是虚弱不堪,萨杰会揍得他三个月下不了床。
当萨杰风尘仆仆赶回纽约时,有人向他逐一报告消息,不论是集团内部或医院这头皆让他血压升高,加上白宫政府官员的来函,差点让他因心脏漏跳数拍而命丧黄泉,他早晚会被这家伙搞得英年早逝,狂神是嫌他活得太久了是不是?
“我得去看看古小月。”狂神急忙想下床,却被萨杰挡回病床上。
“现在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古小月那里有我在你大可放心,若连你也倒了,你与她就什么希望也没了。”萨杰坐回床畔的椅子上,锁紧眉心,思忖着如何与他商量接下来要面对的残酷事实。
“我没你想像中难搞定,告诉我结果,我要听事实。”
“我知道你能应付,只是我得思考从何说起,不如这样说吧!古小月的生命迹象正常,问题出在脑部,受过剧烈冲击,毁了她的意识,形体虽然活着,可是脑部排拒接收任何外来的感觉,这是一种脑部选择性自杀,加上因撞击导致语言记忆等功能部分毁坏,简单地说,如今的她甫出生的婴儿没两样,一切得重头开始。”
“没有挽回的机会吗?”狂神闭上眼,痛心地问。
“短期内不能再让她接受手术,医生打算利用她未受损的潜意识记忆区加以心理治疗,如果她排拒性不再那么强烈,也许会进步快速,换句话说,只要活着她就还有救,我们要怀着希望,谁也没有权利放弃她,尤其是你。”萨杰面色凝重,虽是不愿意,不过唯有狠话才能让这小子清楚负的责任有多大。
“是你一手策划将她引来你布下的陷阱,虽然没料到会发生这事,不过终究是因你而起,你虽是救她脱离机关,却也将她推入另一个死穴,古小月是你立誓所猎捕的灵魂,如今你已成功地将她纳入羽翼之下,为此你更有责任让她心魂合一,否则你的辛苦就全白费了。当作是上天给你俩的考验吧,狂神,别再让孩提时的悲剧重演,无论如何,别再让钟爱的人离开你。”
他就知道老大能让他清醒,“我想再休息一会儿。”
“我就在这里,直到你醒来为止。”
时光仿佛倒转回他们初见面的时刻,一个存活千年之久的男人与一身带血的男孩。
“妈的,你那口气像我老爸。”狂神心口不一地骂着,闭上眼,往事涌上心头。
“很可惜,我跟你一样年轻。”萨杰微笑,继续翻着向洛琪塞给他的优良读物《爹地与胎儿》,再过不久就要当爸爸了。
“啊--”又是一阵凄厉无比的尖叫,医院内大夥儿都习以为常了,紧接着一定会出现急忙的脚步声,果然,再来是某种物品摔落的破裂声。
这种扰人安宁的嘈杂声来自医院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