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关店,哗啦哗啦的水声阻隔了她接下来的听觉。
洗累时,她会抬头望着窗外飘满天的白雪、闪烁的霓虹灯。
好渴,喝点饮料吧!
“铿锵!”御用瓷器坠地碎了,随先皇而去。
“你在这里干什么?怎么还没走?L呢?我们不是关店了吗?”古小月仅能以一连串的话来询问倚在厨房门口不知多久的狂神。
隔着数尺之遥,狂神莫测高深的幽谷探入古小月慌张的灵魂深处,企图搅乱那湖秋水。
厨房霎时变得静谧异常,仅剩下水流的声响。
稍久,狂神动了,朝她举步而来。
“你要干嘛?”古小月本能地捍卫领土。
“让开!”狂神推开挡在水糟前的古小月,卷起袖子,不怎么温柔地刷着阿福的宝贝。
古小月故技重施,想乘机落跑。
“你给我安分点!”狂神拖回正遁向门口的古小月,大掌一横正好圈住她的纤腰,抱起让她坐在水槽旁的流理台上,“你最好别轻举妄动或企图逃开,否则--”他瞄了瞄挂在墙上闪亮的各式刀把,暗示极为明显。
古小月狠狠地倒吸一口冷气。
就这样,狂神没道理地拼命洗、刷、擦,古小月只得呆坐一旁欣赏大汉充当新好男人,瞧他以极快的身手将锅碗瓢盆一一送入餐具柜。
穷极无聊,古小月望着拼命三郎好看的侧脸,不明白他来此的动机,他留下来只是帮她洗碗吗?天底下有这等好事?就算有,也不会落在她身上,但它真的发生了。
着了魔的古小月,轻柔地拨去掉往额头的发丝,触电似地缩回手,他的褐发竟有一股热力传入她的指间,彷如电击。
她这一连串的动作换来狂神深邃的注视,原本面无表情的他此刻抿紧唇扬起漂亮的弧线,继续他未完的工作。
“别害怕碰我。”他突然道,声音很轻柔,像飘落的白雪。
“哪有。”她死不承认。
抬起眼,狂神再度释放令古小月无法招架的电眼极光,大大地震撼她狂乱的心。
“你要到何时才学会对自己坦白?”他低沉的嗓音在深夜里格外撩人心弦。
下辈子。她在心里回答。
“一点都不可爱。”而他呢?究竟是中了什么邪,凌晨两点理应是倒头大睡了,而不是在这儿充当临时工。他愈想愈捉狂。
“喂,小力一点,很贵重的。”她不得不提醒他,他以为在刷马桶啊!
“嘿!轻点、轻点,缺一角我有十条命都不够赔。”这男人是故意搞破坏的吗?真粗鲁!
突然,狂神抬起头来,纳闷地问:“那方才你砸碎了那玩意,怎么办?”
狂神凑近她身旁,分析她如丧孝妣的神情,“要不要为它买副棺材,好好安葬?”缺德的幽默。
“买一副给我倒是真的。”她神情恍惚。
“胡扯。”狂神捶了她一记爆栗。
福伯,我对不起你老人家,没能照顾好您的宝贝。
“啊--喂,你谋杀啊!”古小月的哀号响彻整座公园,幸好半夜三更,人烟稀少。
“明明警告过你别碰那堆碎片,让我来处理,你偏不听,割伤了吧!活该。”两人对坐在公园长凳上,狂神细心清理、包扎她的伤口。
之前,两人以火速的动作将阿福的工作室清理完事,狂神将所有珍宝有条不紊地排进橱柜里,收拾“命案现场”之后,拖着古小月坐上他的红色法拉利,他们的夜晚才正式开始。
“拜托你轻一点。”古小月无法忍受被碎片割划的伤口,虽然对面这男人已经极小心地避免触痛她,但伤口里仍存在许多碎小的瓷末,引发剧烈的椎心之痛。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