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赔,以死谢罪都还便宜你。”
“那你要我怎样,喝都喝了,难道要我全数吐出来不成,拜托你老伯,讲点道理好不好。”想不到一碗汤比一条人命还重要,这是什么世界啊?
“好吧!给你一赔罪的机会,别说长辈净是欺负小辈,你自个儿说,如何将功抵罪?”阿福替她开出一条退路。
“大不了帮你洗一星期的碗盘。”一人做事一人担,她阿莎力地承诺,洗碗嘛!不就是刷刷冲冲,小事一件。
“好,话可是你自己说的,没人强迫你,若是敢打破我那些宝贝瓷器,我就扒下你的猴皮拿来熬汤喂狗。”阿福发狼的狗狞模样令古小月觉得未来的一个星期肯定是愁云惨雾、雷电交加。
谈妥协定后,阿福才善罢甘休地踱回厨房。
“你少惹他嘛!”L出面充当和事佬,但表情却是幸灾乐祸。
“我也是这么想。”古小月十分赞同,“所以今后光惹你一人就够了。”
得意的奸笑自L的脸上渐渐隐去。
原来上天都是如此惩戒嘴馋之人。
一碗鲜美可口的罗宋汤,害得古小月服七日苦刑,洗不完的锅碗瓢盆总是堆积如山,像在奚落她因嘴馋而铸成窃汤的大错。
原本白皙光滑的玉手已被冻红,血液仿佛急欲贲张而出,将皮肤染成赤红。
“若是撑不住就别逞强了,没人会跟你抢那堆碗盘洗,用不着死撑活撑地赶工。”阿福瞅了眼古小月,激赏她勇于担当的性格。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撑不住了?”古小月死鸭子嘴硬,不接受阿福的关心,依旧将自尊摆在最上位,“嘿嘿,要看我落魄的模样,恐怕你阿福今生今世无法如愿以偿。”
阿福感到好奇了,这样一个深具爆发力的女孩,会有怎样的人生?会走上什么样的路途?她的未来是否有希望,毕竟她的眼前是条危机四伏的不归路啊!这令他想起另一位走上同样旅程的女孩--贺青,但是,这两人的个性相差太大,她们会有相同的结果吗?幸福会眷顾这两人吗?
“喂,你发什么呆呀?”他干嘛盯着自己猛瞧,看得她心里直发毛,那种诡异的眼神没有以往的怒气,即带着更多的热度,这位脾气极烂的老伯突然让她觉得被温情暖意围住。
“你吃错药啦!拜托,千万别对我说出那句恶心到极点的鸟话。”死阿福的表情像极了心疼孙女的老爷爷,没搞错吧!由仇人、眼中钉转变为情深意重的知交,这变化太勉强了点。
“什么鸟话?”这只泼猴又在胡扯什么?阿福纳闷地问。
“例如说:‘古小月,你长得真?nbsp; 我死去的孙女。’这类的。”古小月唱作俱佳地解释兼表演。
“格老子的,我倒了八辈子的楣才会有你这么一个任意胡为的孙女,幸好,老天有眼,没让这场噩梦降临在我身上。”阿福显然将古小月的一厢情愿视为畏途,回头继续他的烹调工作。
去,死阿福,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怎么你还在洗啊?”L推着堆满碗盘的车进出厨房,依旧是那副忙疯了的表情。
“倭寇先生,麻烦你看看本人的右手边,碗盘匙筷叉堆得比你那竹竿似的身材还高,我能让出菜的流程不被耽误,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否则你去叫外头那群洋人用手捧、用手捉啊!”没看见她已经把那双纤纤玉手人洗掉一层皮了吗?
“阿福,外场真的很忙,我一个人应付不过来,古小月借我一天好不好?今天一过,她失去利用价值,我马上让她重回碗槽前。”L向阿福调用人马。
“去吧!去吧!把这只泼猴带离我地盘一天也好,省得老是惹我生气。”阿福挥着手,像赶苍蝇似的。
“那你这些宝贝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