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就没想过让自己漂泊已久的心安定下来,狂神,找个港口靠岸吧!都老大不小的人了。”裴姬实在不懂这死小子怎会那么死脑筋。
“安定?!哈,裴姬,不是人人都适合安稳生活的,我就不是这类人。”
“随你高兴,脑袋长在你身上,自个儿斟酌衡量。”
“兄弟,考虑清楚,也许将来的某一天,这座婚姻坟墓是你唯一的避风港。”幻狼拥着裴姬打算离开会议厅。
“走吧,小琪。”萨杰跟着起身朝门口走去。
“去哪儿?”她忘记进来找萨杰的目的了,被狂神瞎搅和后,计划进行到哪儿了?她有些迷糊。
“去你想去的地方。”这丫头八成在思念她那可爱的祖父母。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向洛琪欢欢喜喜地将自己的小手塞进萨杰的大掌里,由他牵着步出会议厅。
“不送了,四位。”狂神朝正离去的背影说。嘴角挂着释然的苦笑。耳根子终于清静了。
“你自个儿多保重。”四个人头也不回地回道。
嘿,他向来很保重自己。捧起搁在桌上的瓷杯,望着里头琥珀色的高级茗品,来不及克制想到的影像又跃进脑中。混帐!
他泄愤似地一口仰尽,淡淡的茶香在口中徘徊不去,如同那精灵的娇俏一般,老是驻留在他心中,妈的,“她”这一走,却连同他的心也带走,他该死的又能向谁要回?
怅然地起身来到落地窗前,望向花海树丛,犹见一道俐落敏捷的倩影纵身其中。不服输的斗志,他甚至没见她掉过一滴眼泪,随时高张的气焰仿佛一枚火箭炮,一点燃引线便立即弹出,炸向目标。
一个怎样的女孩子竟能如此看淡感情,说走就走,可见并无太多留恋,数行龙飞凤舞的字,便将她这一小段旅程画上句点,好似她的离去是理所当然的,没带走任何不属于她的物品,却带走了一干人牵挂的心,突如其来的到来的是履约,草草离去时她又是怎样的心情?难道连一点依恋也无?
为何一位花样年华的女孩甘愿投向艰苦难行、毫无自由的工作中,游走于各国之间,奔波在现实的任务里?她的生命为谁而生、为谁而存?所到之处皆留下震撼,令人来不及对她有所防备。难道,你存在的目的只是想向世人证明些什么。
不会太久的,他不会让她消失太久。
从来没有人能自他身上带走属于他的东西后,还能逍遥在外,就连她也不能例外,古小月这具漂泊的灵魂总得有人收留,而他很愿意替她过去战功彪炳的辉煌成绩画上休止符。
“砰!”古小月踹开会议厅大门,如入无人之境,根本不把厅内的元老级人物看在眼里。这群老鬼只会命令她出生入死为国卖命,尊敬这群只知动口不动手的老鬼太浪费时间,当然,除了雷老头以外,其他人她可没放在眼中。
“实在是太乱来了!”元老级人物之一气呼呼的指着古小月怒斥,其他人等也附和着。
“古小月,不得无礼。”雷风威风地命令道:“过来这里。”
哦,天杀的,她就知道,又得站在受刑人兼被告的位置了,雷风是公正不阿的法官,而这些浪费米粮又怠忽职守的老家伙是陷害忠良、泯灭良知的陪审团,这样千篇一律的戏码已不知在这里上演过几百回了,他们怎么玩不腻啊!
“古小月,你可知道这次闯下的祸足以蹲上一辈子的苦牢?”老狐狸以审判罪犯的口气问道。
“哦,是吗?敢问大人,是何种罪名啊?”她答得不痛不痒,不夏的证据令人气得发颤。
“通敌叛国。”有人如此回答。
哇噻,太离谱了吧!果然是陷害忠良。
“你不解释?”雷风很巧妙地替她留了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