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是欧阳时雨急于知道的。
“如果五分钟之后,那女人还是没有离开窗口,你再报警。”欧阳时雨大致交代完毕,便抛下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的管理员,和另一个老是紧张兮兮的女人,直奔住所而去。
当欧阳时雨开门入内后,见到的却是满屋子的狼借。
他原本整洁且美观的屋子,现在看起来,却像是刚淹过一场大水后,又被匆匆整理过似的,地板上甚至还残留着水渍,让欧阳时雨每踏下一步,便会留下一个明显的水印子。
步伐继续前进,但当他经过客厅时,欧阳时雨忍不住停下脚步,为他那片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长毛地毯哀悼了半秒钟。
他的屋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他这里居然看起来完全像个灾区?!
没空巡视完灾情究竟如何,欧阳时雨依着方才看见的位置,逐步向前迈进。
终于,他看到了她!
她有大半个身子都暴露在窗外,仅靠着一只白嫩的小手,非常地勉强捉住窗户的边沿。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她都像只要有一阵风吹过,就绝对会坠楼的模样。
没有犹豫,欧阳时雨大步上前,手一伸,就把她给抓进屋里。
“你到底在搞什么花样?!想闹自杀吗?!”一确定她已平安地站在地板上,欧阳时雨想也没想地,劈头就是给她一阵好骂。
天知道如果他晚了一秒钟把她抓进来,说不定她就会不小心掉下去。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欧阳时雨又忍不住继续开骂,完全无视于任昭晴几度张口欲言的表情……直到他注意到,她还紧紧抓在手上的一团布块——
“这是什么鬼东西?”他问,脸色不善。
“抹布。”被他骂得怕了,任昭晴乖乖地回答。
“抹布?”欧阳时雨难以置信地问道,他死瞪着那团布块,像是要把它瞪穿似的。“你拿条抹布做什么?”
“我要擦窗户啊!”
任昭晴理直气壮地道,刻意忽视欧阳时雨早就气黑的脸,在听到她的说词后,又黑上了几分。
总算轮到她说话了,她一直想跟他解释,自己不过是在擦窗户罢了,时雨到底在生气什么?
可是,他一生气,她就怕得要死,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只好一直任他骂着。
再加上,欧阳时雨骂人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她只勉强听到几个字眼,像是自杀、摆脱……
所以,任昭晴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旁人眼中,已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看着整洁不再的住所,欧阳时雨心中惟一剩下的念头,就只有描死眼前这个犹然一脸无辜的小女人。
但手机的铃声,却适时的响起,打断了欧阳时雨的下一步行动——
掐死她!
“我是时雨。”再怎么生气,欧阳时雨还是冷静地接起电话。
“时雨少爷,老爷请你回来一趟。”程叔说道,但在欧阳时雨早已熟悉的声调当中,却又多了一丝令欧阳时雨不确定的“快乐”意味。
感觉上……程叔的话似乎还没有说完。
“请一并带着‘那位’小姐回来。”程叔好心的没吊他胄口,非常干脆地公布答案,但这答案却又是道哑谜。
“程叔?!”欧阳时雨几乎是愣住了,他指的是任昭晴吗?
“时雨少爷,今天老爷等你跟那位小姐回来吃晚饭,如果可以的话,就顺便留下来过夜吧!”说完,程叔挂上了电话。
在老爷收养五位少爷之后,今天他还是第一次挂少爷的电话,说来,还真是个难得的经验啊!
程叔收了线之后,还为此足足乐了半个多钟头之久。
欧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