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这到底是哪里?周围的陈设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可是又不像医院有那种消毒水的味道。身上伤处的疼痛一直都在肆虐,更让我觉得心神不宁。
下一秒一群医生护士模样的人走进来,一个男的三个女的。他们也不说话,拉我起身立刻就在我身上忙碌起来。量体温量血压量心跳脉搏量一切他们认为可以量的东西,然后把我包得像个粽子,连我手指上被到切到的伤口都重新包了一遍,任凭我怎么反对也没有用。
我知道自己受的伤应该没有那么严重,“不要包我的头,求你了!”看他们还想把绷带缠上我的头,我不禁开始求饶——包得这么夸张那要我怎么见人?
“不行,谌先生交代要快点把你的伤治好……”那个为首的医生冷冰冰地开口,毫无转圜的余地。
“总之我不要包头!!”我的头上根本没有什么了不得的伤,只是下颚上挨了几拳,还有嘴角有点疼罢了。“拜托你们!!”
所谓“医之好治不病以为功”就是指他们这样的吧,简直是没人权。
“安静!”他们几个人按住我,居然想来硬的。
“谌家威!谌家威!!”我忍不住大叫起来,“你快来啊——”喊叫时牵动伤口,我的声音显得有些凄厉。
门很快被推开,“究竟发生什么事?他叫得跟杀猪一样。”谌家威皱着英挺的眉峰,眼睛斜睨着那几个人,“不是叫你们手脚轻些?”
“我不想被包上脑袋……”见那几个人都不回答,我抓住被单小小声地抱怨,“我都说头上没伤了,他们还硬是要给我的头缠绷带……我不想当木乃伊。”
谌家威瞪着我,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好一会才说:“好吧……那就不包。我看这样可以了,你们都出去。”
那群好事的医生收拾好东西出去了,我松了一口气望着留下来的人问道:“谌家威,这里是医院吗?”我不太能确定。
他嘴角一挑,浮起一个笑容,“算是吧。真想不到你居然还能叫得那么大声。哈哈,瞧你这鼻青脸肿的样子……”他调侃地说着,边用手托起我的下巴仔细端详,英俊的脸也一点一滴地在我面前放大。
“不……唔!”发觉他的企图我刚想抗议,可是话早已被他吞进了嘴里。
感觉他的动作相当轻柔,简直就像是在爱抚,我的心居然不争气地狂跳起来,双眼也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可是让我惊讶的是他这次并不着急入侵,而是狡猾地勾引我的舌尖探入他唇内,继而才开始绵绵密密地吮吻纠缠起来。
在我们的喘息交织中,颤抖犹如洪水般倏地向我袭来,我的手只能紧紧抓住他的衣服——不这样的话我一定会撑不下去。
“痛……”突然他碰到了我嘴里的伤口,我吃痛发出一声含糊的呻吟。他停了一秒后放过我的唇,改在我没受伤的唇边轻轻吸吮逗弄。
尽管非常不愿意承认,可我的心底隐隐不安地发现自己竟然有些失落——一定是因为他身上香香的温暖气息让我昏头了……
“我要杀了那几个揍你的家伙。”他嗓子沙哑地说道,既而轻咬了我的下唇一记,力道该死的适中,让我只有酥麻而没有疼痛,“知道吗?刚才你拉着我的样子……如果不是因为你受伤,我一定不会放过那样的你。”
我被他认真的眼神震慑住了。但就算我再笨也明白自己与他之间的距离就像喜马拉雅山跟马里亚纳海沟的落差——我刚才的样子?我刚才除了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以外还能是什么样子?相信的话他我就真的是全完了。
“你、你不是一直都在玩弄我?”我一直是这样认为的,可他越来越夸张的行止却渐渐让我无法招架——今天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一拍两散算了,这样我还有一线生机可以平安度过余生,我有点心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