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抛到了床上。刚想大声呵斥他,嘴唇却被堵得严严实实的,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他的手轻而易举地钻进我的衬衫里,我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原本穿着的外套跟毛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下来了——一定是乘我睡着的时候吧!!
从根本上来说我是绝对不可能容许他对我这样做的,我不停地挣扎抵抗。但我得承认,我内心的惊慌的确超过了愤怒。我想逃开,更大的原因是因为惊慌而不是愤怒……
说句良心话,他的力气虽然大但并不粗暴,劲道拿捏得该死的好——每次都只到刚刚够把我制服的程度,我不会觉得痛。
我闭紧了嘴巴像个蚌壳,不肯让他吻。可是他果然魔高一丈,坏心地捏住我的鼻子,无法呼吸的我憋不住稍稍张开嘴,他的舌头立刻霸占我的口腔——他该死的冷静,深浅不一、有条不紊地挑逗着,让应接不暇的我没有任何思考的余地。
也许是他太多次偷袭成功,让我竟然有点习惯他的碰触了,而那种如同电流通过般的颤栗和酥麻总是让我失去抵抗的能力,如今更增加了一只在我身上大肆游移的禄山之爪……
“嗯唔——”甚至不知道是因为他的吻还是因为他的抚触,我突然无法自已地发出了令自己惊讶而且羞愧的奇怪声音,这个时候他的唇反而稍稍离开,改在我的脖子上轻啄。
“谌家威……不、不要这样……”我粗嘎的声音听起来大概毫无说服力,可是我必须垂死挣扎,“我、我有淋病梅毒……爱、爱滋病……”这种喜欢乱搞的人应该会比较忌讳这些吧。
他的动作僵了一下,随即手臂撑在我身体两侧居高临下地望着我——我被他戏谑的眼神看得非常心虚——我扯的那是什么白痴谎!!
“你还真能搞笑啊。就凭你这菜鸟童子鸡也配得那些风流病?”
命中!!
我泄气地看着他,“那、那我有牛皮癣猩红热……”牛皮癣对他来说应该很恐怖了吧,他还要上台演戏的,“你最好不要……不要再碰我,不然你会被传染……”看着他就要忍俊不住的表情,我越说越小声,认命地发现自己的恐吓又失败了。
“好了好了,别再妄想了……今天就算你有麻风病也救不了你。你不是很讨厌我吗?让我被你可笑的病菌传染死掉岂不遂了你的心愿。”
我愣了一下——我有希望他死掉吗?似乎没有吧!这家伙又在乱编派!
就愣了这么一小会儿,回过神来时我才绝望地发现自己身上只剩下一条羞耻的小裤裤,浑身凉凉的感觉使我又急又窘——这像什么话?!我想挥手揍他,可更让我觉得恐怖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用衬衫系住了我的手!
慌乱中我瞥谌家威坐在我身边,用奇怪的眼神在我的全身上下梭巡,眼睛看到哪里,他的手便跟随到哪里——这更让我全身泛起哆嗦,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我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用被缚的双手挡在脸上——现在我希望突然死掉的人是我自己……
突然一阵电话铃响起来,我霎时觉得遇到了救星,睁开眼睛望着他——我的电话放在墙角的地上,或者他应该会放过我,让我去接?
他微笑着残忍地摇摇头,“想都别想。”
我用怨毒的眼光看着他,“恶、恶魔……”
他竟然大笑起来,俯下身在我耳边低语着:“你应该感谢我没有恶到家,否则你会爽得连骂的力气都没有……”
他火热的身体覆上我的,他的为所欲为让我只觉得一口气转不过来,全身血液疯狂地奔流着集中在下腹,有种无法宣泄的感觉让逐渐感到我狂躁难耐……他的手、他的吻、他皮肤的触感带来的感受其实并不恐怖,反而是无比愉悦的刺激……难道,我该投降了吗??
可是电话铃声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