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导一下她,不过看样子人家似乎根本不需要。
“自杀?!”她的眼睛瞪得更大,“你在开什么玩笑……”
“可是舒扬她们都说你的桌上摆着安眠药瓶子……空的。”我的额头开始冒汗,难道是那群小女生想太多了?!
“神经病……”她嗤了一声,“我只不过是睡不着多吃了两颗而已,自杀……你们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可没活得不耐烦。”
“原来你不是自杀……那太好了。”我是真心觉得好,起码不用担心她会再度乱来。可是她肚子里的小孩又怎么办?“呃,韩晓菱,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踌躇着不好开口,这种事情为什么身为老女人的王老师不来做?!我还真不好意思问出口。
“知道什么?你干什么吞吞吐吐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被她一催促,我一下子急中生智,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艰难地问道:“你知不知道……你肚子的事?”
她看了我一眼,没啥表情地回答:“知道啊。SO
WHAT?”她伸手摸了摸平坦的小腹,自言自语地说:“真讨厌,这几天我一直在练毯子功,怎么都没把他弄下来。”
我听得毛骨悚然——这些学生都是什么人哪!我想起学校里有个三十多岁的女老师,想要孩子想得连我这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都知道了,可她体质不好,动不动就流产,要是知道这些小孩这么作践自己梦都梦不到的东西,恐怕会气得昏过去吧。
“那……王老师已经知道这事了,学校可能会要你……”我不太忍心说,毕竟这种事情还是满残忍的。
“你那副表情是怎么回事啊?要堕胎的是我又不是你。”她看我一脸的不忍居然笑出声来,“反正都来医院了,将就做了也行——不过先说清楚,我可不付钱,这笔手术的费用,你们让谌家威来付吧。”她漂亮的嘴角勾了起来,妩媚得紧,我听了她的话却心里一寒——难道她的意思是……
果然是那变态干的好事!!叫我去找他付钱,那怎么可能?!我根本都不想再看到他!!
要我去找谌家威来医院交这种钱,我实在是感到龌龊得说不出口。要找奸夫算账也该由淫妇自己出面比较合适吧?把我拉上算什么——有这样的学生我真是太倒霉了。
可是不交钱就做不成手术,做不成手术我就无法交差,下午正当我绝望到打算大出血(别人堕胎为什么是我大出血)帮韩晓菱出那笔手术费用的时候,那混蛋竟然自己出现了。
“韩晓菱,你好啊。”他走进病房,跟没事一样吊儿郎当地跟她打招呼,“哟,罗老师也在……听说这个女人堕胎想要我出钱?!”他指着床上的女孩,眼睛却斜着眼睛瞧我——我则转过了头去完全不想看到他的脸——为什么要由我来替他们收拾烂摊子?!
“好你个谌家威……你难道连这点小忙都不肯帮我吗?你这样算什么朋友嘛!”韩晓菱在他面前如同换了一个人,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般向他诉苦。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真是同人不同命啊!对我那当然就是毫不客气地小鸟“踹”人了。我苦笑着慢慢移想房门,这里实在不是我该呆的地方。
我一挪动马上就被谌家威发觉,他立刻拉住我的手,“你干什么?给我老实呆着!”
“你们谈你们的,我在这里……不太方便。我去给韩晓菱同学弄点吃的东西好了……”我努力挣脱他的手跑出病房,松了一口气。亏得谌家威没企图用蛮力把我留下,不然这次我说什么也要拼个鱼死网破——我一点也不想听这对奸夫淫妇的无耻勾当。
在我认为自己已经闲逛得够久的时候,便在医院附近买了两个汉堡和两罐饮料提着回病房——本来想买三份的,可是想想我又放下了,我可没义务管那个变态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