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我会扔颗炸弹,通知厉卫皇。”
真够下流的了!
阮兮苓立时气得说不出话,索性一个翻身,俐落地跃入围墙。
无声无息,阮兮葵拎着一双鞋,仗着还算过人的听力,避开守夜者蹒蹒跚跚逃出厉家主宅。
说逃,半点不为过,她确实在逃。
做了二十多年“人”这种动物,就属此刻最狼狈了,落得人财两空不说,心也让人偷去,今生今世恐怕她的一颗心就要遗留在此了。
回想起来,还是大姊幸福,龙晨少温柔体贴、英俊多金,婚后两人必然双宿双栖,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多好啊!
再看看自己,唉,唉,天壤之别!
从不爱他他要她,不要他他爱她,好不容易进展到她爱他她要他,他爱她他也要她时,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硬生生拆散了他们,逼得她得半夜潜逃,为的只是在被甩之前先甩人,给自己留一点面子。
呼,厉卫皇呀厉卫皇,当你明天醒来发现你的情妇消失了,你是否会感到一丝丝的心痛,一丝丝的惶惶然?
如果会,不枉爱这一回,如果不会,我诅咒你。
人说爱情来的时候,甜蜜蜜,爱情走的时候,剩无力。现在我对你,也确实只剩无力感,我们的缘分大概尽了。
了然于心,阮兮葵小心翼翼地走过步道,以脚尖去探索路面状况,好让自己免于踉跄跌倒的窘状。
“二姊。”蓦然,阮兮苓的声音自前头传来。
“兮苓?”
一星期后,毕斯塞酒吧。
“我有一肚子的气没地方发泄,打一场如何?”厉卫皇啜了一口白兰地,然后擦拭上唇问着安东尼。
安东尼把一粒核桃丢进嘴巴。“谢啦,我不想当出气筒。”
“我的情妇跑了,看在老天的分上,她到底还要我怎么办?”厉卫皇带着几分醉意呻吟,想了想又是大口大口把酒灌进嘴。
突地,他愤而将一张椅子踢得老远。“我已经尽量去忽视她被掳期间所发生的事,她到底要我怎么样?”
“她不要你怎么办,所以她含泪走了。”忽视?他不以为然,那种糟蹋人的态度,哪个女人受得了!
“她不会哭。”厉卫皇烦怒地揪起他的衣领。“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阮兮葵,一个净做些惹我发火事情的可恶女人!”
“是,是,是,我知道,她是可恶的女人嘛。”安东尼不痛不痒地附和,听了他足足一星期的抱怨,耳朵都快听烂了。
“你知道什么?”厉卫皇不高兴地皱眉头。
安东尼若有所思地颔首。“我当然知道,你口口声声说不在乎她,可是开口闭口却又是绕着她打转,你分明想她嘛,想就去找她嘛,烦不烦啊?”他立刻表现出很烦地抓头给他看。
上升的羞赧染红厉卫皇的脸,骤然一拳打在他的腹部。“难不成你要我像个受伤的老狗,夹着尾巴去找她?”
“小人!闷不吭声就动手打人。”安东尼一脸痛苦地说,顿时像个冤大头往旁边闪。“上帝!我只是建议你诚实一点,爱她就去找她,谁要你像条狗?”
“诚实一点?你八成疯了。”厉卫皇站起来踱步,每经过一张椅子便用脚踢开,不下多久,方圆五尺内的椅子全被他踢光了。
而店里的客人,早在一星期前,就很聪明也很识趣地远离这个失恋的不定时炸弹,免得一个不小心被炸到。所以他爱怎么踢,就让他怎么踢。
“你总得设法弄回她,女人不追,怎能到手?”安东尼说。
厉卫皇用力捶打壁炉架,墙上的画像被震得嗄嗄响。
安东尼见他不发一语,看来还执迷不悟,所以他又补了一句:“收起你的自尊吧,现在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