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宫里的人都忙翻了,姚仙灵当然也不能幸免,被差遣去打扫澄观阁以外的地方。好在今儿个是太子的册封大典,可想见赵子惟今天会很忙,所以她要在澄观阁里偷个清闲。
呵……姚仙灵打个呵欠,心想来睡个午觉好了。
澄观阁里备有给赵子惟读书疲累可以歇息一下的椅榻,因为料定了他不会出现,姚仙灵也就大胆地躺了上去。
眼皮才刚合上,就传来说话声,姚仙灵心虚地连忙跳起来,慌张从内室跑出来;一瞧,果真是赵子惟和一名不认识的男子正开门步进来。
“主子,您怎么来了?”
“您?”她什么时候对他会用“您”这么恭敬的称呼?“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在心虚?”
“怎么可能!我绝对没做什么坏事,绝对没有。”她嘴巴上否认,头也没闲著的拼命摇著;虽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让他知道了免不了一阵嘲笑。
“算了。”有客人在旁,而且这会儿也不是跟她抬杠的时候。“去给袁状元倒杯茶来。”
“是。”姚仙灵连忙应声,并快步的离开。
真是没规没矩的,早知就别带袁振威来这里,让人给看笑话。赵子惟清清喉咙,企图拉回尴尬的气氛,热情地招呼他。“袁状元,请坐。”
“谢六皇子。”虽然袁振威觉得赵子惟对那小婢女过度包容,但也无意探究。
两人方才坐定,赵子惟便说:“振威,若不是你我认识在先,以四皇兄对你的积极拉拢,你可能就先向他投诚了。”和袁振威相识是在他出宫游玩时,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振威不会趋炎附势,只从圣命。”袁振威回得从容不迫。
“忠心不贰是好事,但也不能盲从,即便是皇上有过失,身为臣子的也要尽劝戒之责。”赵子惟对他非常的赞赏,也暗自决定对他多加提拔,好让他早日担任要职,成为国家栋梁。
赵子惟和袁振威闲聊著,没一会儿姚仙灵将茶端来了。
“袁状元,请用茶。”方才听赵子惟叫他袁状元,难道他就是众人口中的新科状元——袁振威?
因为好奇心的驱使,姚仙灵将茶盅递上时小心翼翼觑了他一眼,这一瞧却令她心里一惊,随即不动声色的蜷著另一碗茶盅给赵子惟。
姚仙灵自认将自己怪异的行径掩饰得很好,殊不知已经惹来袁振威的注意。
她神秘兮兮的凑近赵子惟的耳边,然后刻意压低音量,滔滔不绝的说:“主子,就是他、就是他了!我说的你会犯小人,那小人一定就是他,你要小心一点,他一定是那种平日道貌岸然、谦谦君子的模样,可暗地里使坏的小……”
“够了你!”不是他要生气,她要说人坏话也不看看场合,竟敢口不择言地当袁振威的面说,身为她的主子,赵子惟真的感到无地自容。
“六皇子,不要紧的,头一遭有人这样说我,真鲜!”袁振威一笑置之。
“你这人真奇怪,别人讲你坏话,你还笑得这么高兴。”听到他这么说,姚仙灵很不以为然,只当他足顾忌赵子惟而不便发怒。
“俯仰不愧于天地,夫何忧何惧?只要做人处事不违背自己的良心,袁某无愧天地,心安理得。”
“果然是满口仁义道德。”姚仙灵极为不屑眼前的伪君子。
“姚仙灵,你别太过分,也不看看现下是什么场合,老是这样胡说八道!”赵子惟气得怒斥。
好心没好报!“我是好心警告你。”姚仙灵嘟哝著,觉得自己很无辜。
袁振威自认不识姚仙灵,当然不可能得罪过她,可为何她会对自己有敌意呢?
赵子惟瞧出他的困惑,连忙解释道:“袁兄千万别在意她的话,她自认懂些卜算之术,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