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哼这问题应该我问你吧?”
翟昊顃哼着,抿起唇、敛紧双眉,只是冷冷回以寒漠的白限。“先给我查清楚,这帮人是哪来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们,其实……嗯,据初步了解是一个叫于陈彩的老妇人,在路上中风昏倒送到我们急诊室,最后没有急救成功,家属认为是医生没有尽力。所以……”
“病人死亡是我们的过失吗?”翟昊顃锁紧眉心凝聚愤怒。
“……看起来……应该不是。”
他愤恨地大手一挥,哐地打落桌面上的骨瓷茶杯。“什么叫看起来不是?那天是哪一组人员负责急救的?事情的来龙去脉到底怎样?你得去问个清楚啊!光在这儿六神无主有什么用呢?”
“是是是!我们已经努力在查了。”曾晴被他雄狮般的怒吼吓到“皮皮挫”。
“半天之内,我要拿到所有详细的调查报告。”
他一字字铿锵有力的下达指令。“曾组长你听着,不论用任何方法,软的也好,硬的也罢,先给我把那帮人打发掉!再这样给他们闹下去,我们医院还要不要开门?”
“是。我马上去想办法!”曾晴匆忙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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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在烈日下跪了几小时,悲哀又疲倦的于苹只觉全身空乏地快昏厥过去
“你还好吧?要不要先起来到走廊里边歇一下?”
哭泣过度而显迷蒙的视线前,隐隐然浮现一张忠厚老实而略显腼腆的青年男子脸庞。
“你已经几天没吃没睡了,万一中暑就糟了。”
“……宏青哥,我没关系——就算死,我也要死在翟昊顃面前。”
“你不能拿自己的命跟他拼。”何宏青语重心长。“他们有钱有势,大家有得耗呢,你要保持体力啊,来日方长……”
“我顾不了那么多。事情已经闹那么大了,我不相信他还能避不见面,我就看他多能躲?看他们禁不禁得起丢脸?”
于苹干哑着嗓子,虚弱而坚定地道。
“何苦呢?你损坏自己的身体健康,只是减损讨公道的本钱而已。”
何宏青皱着眉,关怀备至地递给她一杯水。“先喝点水吧。让自己放松一点,你看整个祥光社区的街坊邻居都尽了全力在帮忙,我妈和宝剑叔喊了一下午,跟那些警卫斗了好几回合不嫌累。小苹,你一点儿也不孤单啊!”
于苹喝尽杯中清水,坚定抿唇。“我知道,大家都为我妈枉送这条命难过,也都愿意抛头露面帮我。说真的,还好有这群可爱的朋友……否则,我……”
想到骤逝的母亲,还有因母亲好赌所遗留下的一笔庞大债务,学校刚毕业的自己连份固定的工作都没有……
无奈和哀恸凝成庞大而沉重的乌云,笼罩她小小瘦削的肩头,令人窒息的压力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为了母亲,为了自己的将来,她非得争取到合理的赔偿不可。
“别难过……现在最要紧的是坚强。懂吗?”何宏青叹口气。
这个与他一同长大的邻家女孩,不同于其他同龄女孩的聒噪肤浅。很早以前,他就把出落得美丽清纯的于苹深深放在心底。
他喜欢于苹的清甜可爱,更爱她在举手投足间散发出的优雅、恬适的美感。
生长在中下阶层的祥光社区,他清楚知道于苹的气质出众,纯净美丽乃独一无二,是任何一个同村同龄的女孩所不能及。
毕业后便在社会局担任专员的何宏青知道自己的斤两,一个出身中低阶层的青年人,不顾一切以考公职为自己加分,只为得到至爱女孩的青睐。
于苹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孩,他深信她懂得自己的心意,而何宏青早就计划好,再过两年,待自己升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