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意外。
“哼!她就是喜欢全世界乱跑乱窜,一下子去厄立特里亚、一下子去阿尔及利亚,不然就是索玛利亚,有一次我还气得没收她的护照。”
“天!那些地方不是无政府状态,就是恐怖主义横行,她去干什么?”翟仲骞震惊不已。
“干什么?当然不是去那儿渡假了,那种地方长年战乱、瘟疫盛行,又饱受饥荒之苦,天天等著国际救援,她就是去当义工的。”
他懂了,蔷薇是到第三世界援救无助的儿童及贫民。
“唉,我等著她继承华仁堂,等到头发都白了。”冷眉哀叹。
“那么……这次她想去哪里?”翟仲骞担心的问。
“去中国内陆的一个小农村,叫什么石家庄的。”
他松了一口气,说道:“不是去什么中东或战乱地区就好。”
冷眉横了他一眼,仿佛他多没见识似的,“呿,你以为那里有多安全?那种地方还不是……”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在外偷听的蔷薇冲进来给打断了。
而且她激动道:“那种地方有很多失学的儿童,急需义工老师,重新建立那里的教育制度。”
冷眉立刻凶巴巴地说:“那又不是你的孩子。”
“这有分别吗?他们都是宝贵的生命,怎么可以用差别的眼光看待呢?”蔷薇反问。
“有,有分别,别人的小孩出了事,我会可怜他,但如果是我的孩子出了事,可怜的是我。”
“仲骞,你说这有分别吗?”她转而向翟仲骞寻求支持。
他明白她的意思,但又碍于冷眉,咳嗽了一声,最后还是选择真理说:“是没有分别。”
冷眉横他一眼,开骂道:“上次你被人绑架刺杀,差点就没命简直吓坏人,现在你又要一个人到处乱跑,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安定下来?”
啊,原来女老大也只是一个母亲,与天下的母亲没两样,翟仲骞微笑的看著这对母女。
蔷薇伸手过去,拉住母亲的手,试著说服道:“妈,不用担心,我又不是去海之角天之涯。”
冷眉甩脱她的手,“哼,你以为我不知道,在中国内陆有许多农村爱滋病严重泛滥,却没有任何医药救援,那里不但偏远,没有水电,也没有交通,村民全过著穷困的生活。”
蔷薇放柔了语气,娇怨的道:“所以,我们更应该去帮助他们,对不对?”
真要命,为什么女儿那么像自己?
此刻,冷眉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那种地方连上帝都放弃了,你干么非去不可?你以为你比上帝能干吗?”
蔷薇淡淡的说道:“妈,中国城里的夜总会有女孩被欺负,你会出面主持公道;中国城的偷渡难民被驱离出境,你也会助他们一臂之力,那些也不是你的朋友、你的家人,你为什么就要伸出援手?”
冷眉为之语塞,嘴角似乎有些抽搐了,强辩道:“那不一样。”
翟仲骞懂了,其实蔷薇的脾气像极了冷眉。
他只好劝说:“那种穷乡僻壤的生活,蔷薇,你不会习惯的。”
“你以为我的适应力那么差?我还去过加萨走廊和约旦河西岸边界呢!相较之下,中国内陆根本不算什么。”蔷薇没好气的说。
“你竟然去过那么危险的地方?”翟仲骞终于明白,为何当年蔷薇初到翟家就能如鱼得水,因为她早学会独立自主。
“嗯,我们在那里扎营居住,没有水电、瓦斯,也没有卫生设备,就这样过了四十天。”她表情自豪,胆子真是大得没人能比。
“仲骞,你看看,有什么法子叫她别去?”冷眉叹气。
“妈,我一直志愿到‘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工作,再让我做一季或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