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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如何确定他就是神秘怪人?又为什么会中他的枪?」
辜星虽然素有冷面杀手之称,但就他所知,他从不轻易开枪,更不会做出奸掳妇孺、滥杀无辜这种下三滥的事。
虽然他行事冷、狠、孤、绝,但撇开敌对的立场来说,他是一个很有格调的杀手。
「这恕我不便奉告,但我保证数据来源绝对正确,至于我为什么会中他的枪?因为当时不止我一个,尚有一名黑衣人,在黑暗混乱中,他的荧光射向我。」
「另一个黑衣人?!莫非就是刚才屋外的黑衣人?」他脑中迅速的反应。
「这……也许是,也许不是。江湖上对神秘怪人有兴趣的,不止你我两个。」冉若梦简单的一语带过,同时避开他那对神秘且与众不同的绿眸。
卓珩的心中有些混乱。捉拿辜星原本是件极为单纯的事,但就今晚所知道的来说,这一切似乎又变得复杂起来。
然而问题出在哪里?
看了沉默的冉若梦一眼,卓珩瞬间了解,问题是出在她所保留的那一部分。
「若梦姑娘,传言可能有误,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可能会做出滥杀无辜这种不入流的事,因此在『你们』查出真相前,希望可以给他一个澄清的机会。」
虽然他也急于要捉到辜星,但亦不希望他就此莫名其妙的冤死在古代,况且这件事他愈想愈不单纯,总觉得似乎有某种阴谋在暗中进行着。
「你不是要捉拿他吗?还替他说情?」她着实不解。
「没错,但我也不希望他替人背黑锅,或者承担莫须有的罪名。」
「你的意思是说他只不过是一个刚好被利用的棋子?」冉若梦的心思突然有些慌乱起来。难道……
「也许。」其实他并不十分确定,但他更不确定眼前的她是敌或友,唯一确定的是,她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看来你跟他一样神秘。」
望着眼前曾救她一命的男人,冉若梦突然有种想了解他的渴望,这种渴望在她的生命中从不曾有过,一思及此,她不禁心慌起来,心里有某种东西似乎正悄悄的苏醒……
卓珩露出他吊儿郎当的招牌笑容,外加无懈可击的自信,朗声说:「总之,妳相信我绝对不是坏人就好。」
看着他熠熠发亮的眼眸,冉若梦忆起他们第一次在后花园见面的情形,当时他也是以这样的眼神与笑容对她说。
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卓公子,好人与坏人是不会写在脸上的。」她回以淘气的一笑,默契同时流转在两人之间。
卓珩学着那晚冉若梦的语气,「卓公子,虽然好人与坏人不会写在脸上,却会表现在言谈举止间。」然而画虎不成反类犬,同样的一句话由他嘴里说出来,反而增添了一股闷骚味。
冉若梦被逗得不禁笑了出来,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贝齿,脸上那股冷漠也随着娇笑而溶化成另一股温柔与甜美。
卓珩看得不禁有些晕眩,然后他突然听见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声。
「怎么?好好的叹啥气?」不管眼前的女人真实身分如何?他总觉得忧愁不该出现在她绝美的脸庞上。
走近窗口,她打开一扇窗,一池雅致的荷花霍地映入眼前。
卓珩感觉到一阵凉意与暗香扑鼻而来,眼前的冉若梦与池内的荷香彷佛合而为一,形成一副绝美脱俗的荷花仕女图。
剎那间,他再度感到晕眩。
「好久不曾这样开心了。」彷佛说给自己听似的,冉若梦喃喃自语,「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
「既然舍得肯爱千金轻一笑,又何苦自寻烦恼强说愁?」
他向来就是十足的乐天派,即使身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