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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中变得叨叨絮絮起来。这令他意外,也令他伤感,因为他到现在才猛然发现,母亲原来已经长出代表年龄的白发了……

    “熙儿,现在不只是我和你父皇,全北国都在盼望你能早日生下继承人,这已经成了你必须对人民负起的责任了,你知道吗?”

    述律真幽幽一叹,语气一转,变得严肃。“上个月,你叔父带着他的六个儿子跟你父皇一起去打猎,我从他骄傲不羁的言语中窥探到他的野心。今人忧心的是,不只是他,连不是你父皇兄弟辈的其他人竟然也流露出同样的野心,这是为什么中.因为我们的弱点正一日日暴露出来;你父皇年岁已高,长年征战留下的旧伤正一样样跑出来折磨他,而你经年在外打仗,难保没有个万一,如果来不及生下继承人,那么可以想见的浩劫就要发生在我们眼前了,你知道吗?”

    述律真这一番剖析利弊、思虑深远的话令耶律熙感到愧疚,他只顾着自己,全没想到他的行为可能危害到自己的国家。

    他握拳,声音不禁紧涩,“请母后回去吧,孩儿会尽一个太子应尽的责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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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帐内,红烛依旧烧着,却已经滴了一整台的烛泪。耶律熙坐在床沿,俯视熟睡、嘴角却含着一抹微笑的天玉,他轻轻地吻住她,心里交代似的对自己道:这不是爱,这只是为了完成责任必须经过的仪式,我永道不会爱她……

    脸上四处游移的冰冷,引来天玉无意识的低喃:“不要烦我啦!我要睡觉……”翻了个身,她把脸埋进枕头里。

    耶律熙一愣,突然替自己的处境感到好笑。自十五岁起就不需要为女人烦恼的他,如今竟落得向自己妃子求欢不成的下场;不要说自己想不想爱她了,天玉好像自始至终都没有把他放在心里过呢!连洞房花烛夜都能放心地喝个大醉,安稳地睡她的大觉,自己反倒变成坐在床边,等人来掀红头巾的可怜新娘了。

    她怎么可以忽视他到如此地步?他可以不爱她,可不容许她一点也不把他放在心上。他坐到床内侧,把她软绵绵的身体翻过来,抱起放在自己屈起的膝上,一手固定住她的脑袋,一手解去她身上的衣物,嘴唇则忙着在她细致的脸上轻啄。

    “嗯……我不要脱衣服啦!我要睡觉……”天玉无意识的推着他的手。

    耶律熙决定先封住她的嘴,免得她连睡觉被扰都要在梦中跟他大吼大叫。

    她的唇、她的身体,都有南国特有的花香味,尤其是唇,是他品尝过最甜美的,混合着南国阳光的味道,令他徘徊流连,忍不住一再深入……

    天玉模糊地咕哝,无意识地抗拒那堵住她嘴唇的柔软。好固执的柔软啊!执拗地在她嘴里探索,她嗅到原野的气息、广阔的草原、奔放的感觉……

    她忍不住伸手拥抱,没有接触到草原的肌肤变得好冰冷,她寻求保护般地偎进那片广阔天地中,温暖的感觉、让人舒服的柔软,令她轻声呢喃起来……

    天玉不自觉的呻吟,认为一定是酒的关系,让自己浑身血液奔腾。一种说不出是有多么美好的感觉,让她的身体变得非常轻盈,直往上飘,嘴里不断逸出娇媚的呢喃,偶尔扭动身体,美好的感觉让她的身体微微颤抖。

    耶律熙扶着她纤细的腰,让她重新躺回床上,她身上独特的处女馨香令他冰冷的血液为之……

    “耶律熙?”她伸手搭上他的肩,微睁的眼对上在黑暗中一样闪烁的蓝眸。

    “嘘!”耶律熙吻住她微抖的唇。

    天玉完全清醒了,她在梦中眷恋的温暖原来是他壮阔的胸膛,如芦苇拂面般的微痒是他温热的吻。她意识到自己将变得不一样了,只能娇羞地将脸埋进他颈间。

    “看着我。”火热哽住耶律熙的咽喉,使他的声音变得性感低沉。“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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