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有些无趣。
“不是臣妾爱说您,好好一个人都能让您给看丢,现在可好,满朝文武都疑惑着怎么鼓击三次就停止了,接下来不是迎宾曲吗?可这‘宾’现在没了,还‘迎’什么?”
皇帝费力地辩解:“你刚才不也说了,那耶律太子又不是宠物,他长了一双会四处走的脚,朕又不是他的主人,能看住他,命令他不准乱跑吗?”
皇后无力地摇头,看得出脸上充满忍耐的疲惫。
“皇上,臣妾明明看见您带着他走近中殿,才命人击鼓的,怎么一眨眼工夫人就不见了呢?”
“这……嗯……那个……”皇帝垂眼,脸红红的无法申辩。
“小鹿子,你说。”皇后将脸转向皇帝身边的太监。
“是。”小鹿子诚惶诚恐,轻声回答,“本来我们是快接近中殿了,可是刚踏上台阶,皇上就说他忘了把佛像戴在身上,非要奴才们跟着他回去找,所以……”
“就为了这个?”
“是。”
皇后身边的侍女忍不住掩嘴偷笑。
皇后也笑了,但却是苦笑。
“这……你知道的嘛,那佛像是父皇临终前传给朕的,是保佑我南国根基永固、国富民安的宝物,是……是很重要……的东西……”皇帝的辩解因皇后渐渐锐利的眼神而小声下来。
“皇上……”皇后深深一叹,语重心长地道,“您当真认为南国之所以到现在还能偏安一角,是因为父皇的那一尊佛像?”
皇帝困难的与她目光相对,他一向害怕皇后司马氏谴责性的眼神。
“您明明知道不是,相反的,我们之所以还能安稳地穿着龙袍凤服,理所当然的接受别人的朝拜,全是因为北国的仁慈,他一直没有意思要吞并我们,所以他才是我们应该时刻惦念、早晚膜拜的对象;而您居然为了一尊只有象征意义的佛像,怠忽了出现在您眼前真正的活佛!”
皇后的话令皇帝觉得尴尬、无地自容,她只差没有把“李家英明的祖宗怎么会出了你这样一个头脑失灵的子孙”的话说出来而已。
气氛出现令人难以忍受的短暂沉默,一会儿,皇帝才讨好地道:
“皇后,眼下不是同朕生气的时候,我们得赶紧想办法把耶律太子给找出来才是。”
“想办法、想办法……”她喃喃地重复着,忽然感到无比的愤怒,“臣妾给您想了一辈子的办法,最后还是无法让您成为一个有作为的皇帝,臣妾乏了,这次您就自己去想吧!”
“皇后!你要去哪里啊?”
皇后大步往前走,一副天塌下来她也不管了的模样。
“这终究是您李家的天下,既然您姓李的,面对那个一根指头就能把您按死的耶律太子都还能这样处变不惊、漫不经心,臣妾姓司马的还操心干嘛?臣妾自认问心无愧!将来有一天到地下见了祖宗,也还能抬起头,至于您……您就抱着您的佛像去面对祖宗吧!”
随着越来越接近的脚步声,天玉仅存的一点镇定崩溃了。
“我完了!皇后来了,这下子我写宫则得写到死了……不行!我得赶快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天玉蒙着眼,像只鸵鸟似的往前盲冲,耶律熙见状一把拉回她,把她固定在自己身后,用自己的身体遮住她。
她被他一只手紧握的双手在他掌下微微发抖。
“嘘,别怕。”他低沉的声音非常好听。“相信我,不要出声。”
她相信他,虽然很莫名其妙,但是她的确因鸟他的话而镇静下来,紧贴着他的后背,听见他强壮有力的心跳声。
“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要管您了!”
皇后边走边难以平息怒意地叨念,当她一眼见到正站在御道中冲着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