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苏州城内的荷园是座华丽的宅院,占地虽然不大,却是用不少金钱堆砌而成的,更不必说藏珍楼内的古玩奇珍,而屋子的主人只有一名二十出头的女子,所以在苏州城内,人人都对她有相当程度的好奇。
一名婢女慌慌张张的奔向后花园,来到夏雨荷跟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小……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
原本在赏花的夏雨荷投来恼怒的一眼,尚属清秀的脸上充满不耐。
“有什么事情需要这么慌张?一点规矩都没有。”她现在可是这荷园的主人,可不能有像这种没教养的婢女,传出去可不好听。
那婢女猛吞着口水,好不容易镇定了心神,附耳过去,在她耳畔说了几句,就见夏雨荷脸色丕变,扯住她的手腕,“你说什么?他现在人呢?在什么地方?”
“奴婢已经让人先带他到东厢房去了——”她话还没说完,夏雨荷已经气急败坏的赶往东厢房。
对于这突来的变故,她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所以显得格外的惊慌失措。
“大哥!”她推门进去,见夏正霖盘腿坐在床上,闭目调息,一时不敢过度惊动,只有在一旁等待。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他才张开眼来。夏两荷忙问道:“大哥,这是怎么回事?是谁有这本事伤了你?”
夏正霖依旧苍白着脸,他年的二十五岁,五官堪称端正,却长了一双邪气的眼睛。他吁了口气,“这也是我最想知道的事,竟然敢碍我的事,还一路跟踪我,我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回来的。”
“怎么会这样呢?你也不晓得他是谁吗?”她送上一杯茶水问道。
“我怀疑他们是义父的仇人,从他们的语气听来应该没错,错误的把我当作义父,以为三年前义父是诈死的,所以全都跑来找我算帐。”
她没好气的骂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要你别假冒义父的名义,虽然你学得有七、八分神似,但跟义父比还差一大截。现在可好了,仇人找上门来了,要是多来几个看你怎么办。”
“我若不假冒义父的名义去接生意,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宅子可以住,还有那么多的仆佣使唤?这可是我辛苦冒险赚来的,你还有脸骂我。”他也反唇相稽。
“是你自己爱钱还说我,连我在这里都听说乌鸦近来犯下许多案子,是官府缉拿的要犯之一。大哥,你就暂时收手,等避过了风头再重新开始,不然你会遭遇和义父同样的下场。”
他冷嗤,“我才不会像义父这么倒楣,更何况我还没赚够银子,等赚够了再来想收山的事,你不要替我担心,我自己会小心的。这次虽然受了点内伤,只要休息一、两个月调养一下,很快就会没事了。”
夏雨荷拿他没辙,“那伤你的人到底是什么人?能打伤你可不是普通角色,大哥,这阵子就不要出门,待庄这里看谁找得到你。”
“我也是这么想,在这世上我也只相信你一个人。”还好有这个藏身地点,不然他可真是走投无路了。
她横他一眼,娇嗅道:“少拍马屁了,这辈子跟你当兄妹,我已经认命了,倒是打伤你的人会不会也追到苏州来?”
他相当肯定的回道:“一定会来,说不定就是这两天。我思前想后,打伤我的那个男人相当擅于拳法,年纪约莫三十上下,内力十分深厚,放眼江湖,符合这些条件的有墨幽山庄庄主楚念寒,以及啸月堡当家司徒骏两人,然而据说楚念寒因逢丧妻之痛,已有两年未踏出山庄一步,那么就只剩下司徒骏了。小妹,你还记不记得三年前义父收了人家银子杀了司徒骏的弟弟司徒骐?”
“当然记得,那件事过后不久,武林盟主白滔云就率领各大们派围剿义父,义父不想死在别人手上,最后跳崖自尽了。”她心中没有多大的伤痛,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