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看你只会在心底暗想,说我是个性格火爆又心狠手辣的女人,缺少女子该有的温柔婉约,对不对?”她不在乎,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这么想也无所谓,因为她的绝师兄已经娶了妻子,她也不必再顾虑别人对她的看法。
“你的确是没有一般女子该有的温婉气质。”他实话实说。
火凤凰为之气结,“你……”
“不过就是因为这样才显出你的特别,不是每个男人都欣赏那类型的姑娘。”司徒骏迳自把话说完,目光炯炯的凝视着她。
“你……”她一时语塞,红晕飞上双颊,暗自庆幸有纱帽遮挡住。
“两位客倌的房间都安排好了。”夥计适时的插进话,打断两人的眼波交流。
火凤凰略显仓卒的站起来,“我很累了,想先回房去休息,你自己慢慢用。”
她想从他那对慑人的黑眸中逃开,连自己也不晓得在怕什么,只觉得浑身发热,心跳如擂鼓,四肢酥软,这不知名的奇异症状让她浑身不对劲。
伙计领她到后院的厢房内,将桌上的烛火点燃。
“姑娘,你好好休息,小的不打扰你了,晚安。”
待伙计离去,她才取下纱帽,抚着发烫的脸,热度已渐渐消退了。
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是累倒了?还是生病了?
不过是个男人罢了,黄泉阁里大部分都是男人,也没有过让她怕得想逃开……不对,那感觉不是害怕,火凤凰缓缓坐下来厘清自己的心态,那感觉分明就像是在……害臊?见鬼了,她干嘛要害臊,没道理呀!
“一定是搞错了,我不可能为了他那句话害羞起来,我绝对不会喜欢上他,我喜欢的人是绝师兄,这辈子都不会改变,除了他我不会喜欢上别的男人,对,一定是搞错了。”她喃喃自语着,频频在心中对自己解释这种荒谬的情绪,好半天才让鼓动的心平静下来。
火凤凰只知一味的否认,浑然未觉过去对绝长命从来没有这般强烈的感情冲击,只是依着过去的念头,执意告诉自己这辈子只会爱绝师兄,谁也无法取代。
捶了捶酸痛的腰肢,坐了这么久的马,腰都挺不起来了。走到床榻前准备就寝,才摊开被褥,就闻到一股扑鼻的霉味,不晓得这民间有没有打扫,教她怎么睡呢?火凤凰不悦的皱着眉心,赫然看见从床榻的内侧钻出一只黑色、令人作恶的东西,活蹦乱跳的与她四目相望。
“啊!”她大惊失色的尖叫一声,转身就往外跑。
唉!真是有失她的身分,不过谁教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却最怕老鼠。
才拉开门闩,整个人就撞进一个男性的胸怀中,因冲劲太大,对方晃了一下才抱稳她,只听见头顶有声音急切的问道:“火姑娘,发生什么事了?你还好吗?说话呀!你到底怎么样了?”司徒骏一听见她的叫声就冲过来,可是不见屋里有其他人在。
“你快把它抓走……我不要再看到它,你快把它抓走……”她已经吓得魂飞天外,将脸埋在他胸前,语无伦次的喊道。
司徒骏不解的环顾四周,“你要我把谁抓走?我没看到屋里有人呀,你是不是太累了?”看她和平时的模样大相迳庭,像只受了惊吓的小鹿,怜爱之情猛然扣住他的心扉。犹豫了一下,他轻拥住她的细肩。“没事了,有我在这里,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不要怕。”
火凤凰身体微僵,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和个男人拥抱在一起,这一惊非同小可,早忘了是她主动投怀送抱,抓着人家不放。
她本能的推开他,气急败坏的娇嚷:“司徒骏,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居然敢趁人之危,我真是看错你了……哇!我的脸?不要看,把头转开,不要看这里。”她真是气过头了才忘记自己没戴纱帽,让别人看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