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所以先前去医院找医生帮她开了一些止吐的药,而她一直把小药瓶放在皮包内随身带著。
天!怎么会让他看到这些?最糟的是,上头还印有“XXX妇产科”的清楚字样。可怕的预感浮上心头,她知道他起疑了!
不出她所料,乔霁扬眯起锐眼仔细地打量她。“你怀孕了?”
“不是!”她马上大声否认,声音尖锐得连自己都吓一跳,她赶紧以最平静的语气道:“我只是……只是生理痛,所以去拿一些药吃。”她一定要尽量欺瞒过去,她不能让他知道。
“你还敢骗我?”乔霁扬眸中倏地蹿起怒火,“苏宛瑭,你真的是一个说谎不打草稿的女人!生理痛?哈!一个怀孕的女人还会有月经?你还真是‘天赋异禀’啊!我已经去医院问过了,这是给孕妇止吐的药!”
血色“刷”的由宛瑭的脸上急速褪去。怎么会这样?为何连老天都不帮她?
“是谁的?”他逼近她,直接问道,“孩子是谁的?说!”
“当……当然是致泓的!你知道我很爱他……”宛瑭把双手藏在背后,紧张地互绞著。她一定要稳住,不能再让他起疑!
听到她当面跟他诉说她爱的是别的男人,乔霁扬眸中的怒火几乎要跃射出来了!他咬牙切齿地道:“你确定是他的?别忘了你也跟我上过床!”
宛瑭难堪地避开视线。他一定要提那件事吗?难道他不知道,那一夜之后,对她的伤害有多大?“快回答我!”他捏著宛瑭的下巴,强迫地正视他,并强悍地追问:“到底是谁的?”
宛瑭甩开他的钳制,连连后退。“我已经说过是致泓的,请你不要再胡言乱语好不好?我……我已经跟他结婚了,你的出现只会破坏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
她知道谎言越扯越大了,但她还能怎么做?她一定要骗过去啊!
乔霁扬慢慢地扬起唇角,森寒的笑容中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孤独。
她形容得可真好啊!他会破坏他们夫妻间的感情?是啊,在她眼底,他的确是最不受欢迎的人!更令他烦躁地想砍人的是,她竟然已经结婚了!虽然他单独回美国之前就有预感,姓罗的那小子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但,她怎么可以嫁给他?她怎么能?
一个问题悄悄浮上心房──她不可以嫁给罗致泓吗?那么,她该嫁给谁?
你吗?
不,乔霁扬迅速挥去这念头!他不会渴望一个不爱他的女人嫁给他,他绝不会没出息到这种地步。
他的语气更加寒冽,像是掺入霜雪。“你放心,我没兴趣纠缠你这种有夫之妇!不过,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你又说谎骗我,否则……你将会付出最可怕的代价!”
狠狠地撂下话后,他转身就走,来去都如一阵疾风。
一直到确定他已经离开公司了,宛瑭才像泄了气的皮球般,慢慢地坐回椅子上。
但,忐忑不安的心并没有因他的离去而放松,反而更加沉重了。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警告她不准再欺骗他……
但,她方才却又撒了个漫天大谎,她说自己已经结婚了……
怎么办?宛瑭像个小女孩般,无助地咬著手指头。如果他发现这又是个谎言,会不会很生气?但……他为什么要生气?他又不爱她,应该不会去在意她嫁给谁的,不是吗?
对!他根本不爱她,也看不起她!她苦涩地告诉自己──不会有事的,他应该很快就会回美国,不会发现这些天大的谎言,也永远不会知道,她怀的……是他的孩子……
不会的……
晚上九点,宛瑭回到自己租来的小屋。
好累!到浴室洗把脸后,她幽幽地看著镜中的自己。害喜越来越严重了,今天一整天她都觉得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