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活命随口应允的。”
“可是江湖上也平静了两个多月呀。据说练这门邪功,还未大功告成前中间停顿不得,怎么那恶人竟两个月无声无息?”
“说不定传闻有误,也说不定那恶人找到什么方法,谁知道怎么回事?我说呀……”
白雪棠听到这里,霍地站了起来。
他骗她!他又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东方恕看到她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又看见她脸上写满愤恨与伤痛的神色,忍不住问:“师妹,你怎么了?”
白雪棠咬着唇,很声道:“我去找他!”
说罢,众人只觉眼前一花,白雪棠已飞身而出。
又来到冥霄岛。事隔数月,当初岛上被来寻衅的武林中人焚烧肆虐过后的景象已焕然一新,不复当时的满目疮痍。
一下了船,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的花海。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花丛。花儿朵朵都是纯白夹着红丝,灿烂地开了满山满谷。白雪棠怔了征,猛然想起这是当初凌允飞说的“窈窕淑女”。
原本这种花该生长在高树之上,却被人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然占据了整个岛屿。或许该说所有让花朵依附的树木已被掩盖,因此只看得见花而不见树。
白雪棠愣愣的看着顽强攀附在树木上的花,竟然呆住了。这……这花开得好嚣张哪,眼前看去,除了花,似乎再也看不出别的植物。
忆起凌允飞曾拿这种花来比喻她,不禁让她晕红双颊。这人……这人真是的,哪有人这么种花的!被攀附的树密密麻麻地被掩盖,几乎连透气的空间也无,难道不怕树因此而死吗?树死了,花还能生存吗?
他曾说,这窈窕淑女生长在高树让人不易攀折,因此有种孤芳自赏的美,可望而不可即;如今不仅树梢有花,过于茂盛的生长还让花朵垂到树根,哪还有那种可望而不可即的美感?
白雪棠不禁好气又好笑,感动却也油然而生。是不是每回他看到花,就会……就会想起她呢?是不是……是不是他希冀能够如愿地攀折花,因此才让花朵如此嚣张的生长着?
他知道她会来的,是吗?他在岛上等她的时候,是否总是望着花而想她?他让花放肆的占据整个岛,是不是……是不是表示,她早已放肆的占据他心底每个角落?
白雪棠愣愣的望着花,泪珠盈睫。好半晌,她甩甩头,抛去这些想法。她才不会被他骗了,更不会因此而心软。他是个无恶不作的大魔头,她来,是再一次负着除去他的使命的!
白雪棠目不斜视地飞奔到凌允飞的居所,再也不望一眼随处可见的花朵。管他花一路灿烂的开到他住的地方,她也当作没看见。
来到门前,凌允飞像有感应似的,正巧推门而出。
两人相望,彼此都愣了愣。
白雪棠是让他的憔悴给震住了,而凌允飞却是因为没想到会看见她而呆愣。
好半晌,凌允飞才回神一笑,愉悦地说:“我知道你一定会来。”说着,走上前想要执起她的手。白雪棠微微侧身避开。
凌允飞愣了愣,没放在心上,跟着又再接再厉。
白雪棠再度避开,随即抽出腰间的配剑,剑尖指着他。
“你用什么武器?”她冷冷地问。
“雪棠?”凌允飞错愕不已,不解地望着她。“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白雪棠冷笑道:“你不必装傻。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凌允飞呆了呆。
“我做了什么吗?”
白雪棠冷哼一声,“不必说了,动手吧。”
凌允飞苦笑道:“为什么每回见我,你总是一副非得杀了我的模样?你我就真的那么誓不两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