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严乐乐合上病历表,极度压抑地深吸一口气。
她已经受不了了!
严乐乐旋过椅子面对身后高大壮硕的两个男人。
“你们可不可以别站在这里?”
他们面无表情地摇头。
严乐乐再度深呼吸,“可是你们已经妨碍到我的工作了,出去!”见他们再度摇头,她压低音量下最后通牒,他们又是摇头应对,她心中怒火狂烧了起来,抓起电话拨号。
电话那头一直没人接,她的耐性一点一滴被磨光,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桌面,电话那头的人终于受不了地接起电话。
(该死,又是谁!)
“欧阳飒,你快给我滚来解决!”
(又怎么了?)欧阳飒的声音带着浓厚倦意,想来在严乐乐打来这通电话前,他应该正处于熟睡状态。
“白立言那家伙居然派了两个小混混监视我,已经严重妨害到我的人身、工作自由,你是他的好友,你快点叫他们两个滚出去。”
听见自己居然被比喻成上不了台面的小混混,两个大男人不禁挑眉,冷冷地睨着她。
电话那头一片沉寂。
“欧阳飒,你还活着吗?快点来替我解决。”
欧阳飒千百年不变的慵懒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那是你和他的私人恩怨,我如果插手我就不叫欧阳飒。)
他睡都来不及了,哪来的闲工夫管他们两个“怨男怨女”。
“可是我还要看诊——”
(那是你的事。)
哼!冷血动物。
严乐乐挑了挑眉,露出奸诈的表情。
“欧阳飒,你如果不帮我解决,我就把我门诊的病人全部转到你的名字下,让你忙到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更不用说睡眠时间会被牺牲掉。”
电话那头清楚传来欧阳飒咬牙切齿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问进出。
(该死,我给你电话自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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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笑死人了。
严乐乐和白立言达成了“男人与女人”的共识,可她却没有他家里的电话,他的病历表又极机密,被欧阳飒这位主治医生锁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闲人匆碰,她根本不知道怎么联络他。
不过诊间终于安静,而且只剩下她一个人。
严乐乐好不容易安静的看完所有门诊病患,不经意抬头望了眼面前的窗户才发现,已经黄昏了!
都是白立言和他那两个小喽啰害的,明明在下午就可以看完的病人,被他们一折腾,拖到现在才看完。
严乐乐的肚子突然发出惊天动地的声音,她连忙捣住在叫的肚子,幸好诊间没有别人在,她肚子饿的声音没被人听见。
她快速合起病历表、关掉电脑,抓起一旁的皮制包包离开诊间直逼停车场,打算杀到最近的黄昏市场去买些菜回家煮。
她从包包里找寻车子钥匙,找了又找没找到,顺手摸摸身上的外套,在口袋里摸到一串钥匙,早上太匆忙她顺手将钥匙塞进白袍口袋里,此时她也注意到自己居然没将医生袍脱下,严乐乐摇头失笑,连忙打开车门,先将包包放进车里后脱下白袍。
一阵刺眼的光芒正对她而来,耀眼得让她无法直视,下意识地别过头躲避。
一辆车在她的车子前停下,似乎有点在防止她落跑的意味。
在车灯照射的光芒下,车门被打开,里头坐着一个人,严乐乐皱起眉头想看清楚那人的长相。
“上车。”
熟悉的声音传来,严乐乐双眉微舒,是白立言。
“你来做什么?”这种时间他不可能是来复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