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两人分离。
没想到数年之后,皇帝病故,萧燕燕当上太后,将韩得让升为高官,专宠他一人。这在辽国早就不是秘密,她也从不隐藏。由于契丹民风开放,他们这么做并不算违理,甚至有许多人还赞赏当今太后敢爱敢恨!
但,辽国南部各地多以汉人为主,汉人礼教森严,早就对她的这种做法诋毁极重。
萧远苍说她「声誉有损」,恰好踩到她的心病,怎么不叫她怒气冲天?
「太后,韩得让是您的近臣,全大辽不知多少人想置他于死地……」被萧太后这么盯着,萧远苍仍无惧地说着,「若要说杀人动机,不仅仅只有我一个人有!」
萧燕燕毕竟是权掌大辽的非凡女子,方才心被悲痛所乱,听他这么一说,才渐渐变得清明。
思前想后,此案的确疑点太多。
缓了缓口气,她道:「苍儿,你是我的侄子,我当然信得过你。虽然你说韩大人不是你杀的,可是你也要提出证据来。这样吧,我给你十天时间,限你在十天内,查明此案!」
「侄儿多谢太后!」他见太后改了称呼,自然也换了称呼。
突然,那极少开口的皇帝叫道:「可是,母后……」
「怎么?你还有什么事情吗?」萧燕燕看向儿子。
皇帝微微一笑,「儿子觉得十天太长了!三天怎么样?」
萧燕燕看着儿子,又看看萧远苍,「苍儿,你看呢?」
「三天就三天!」
瞥了一眼皇帝,萧远苍头也不回地走出大殿。
「王爷,您没事了!真是太好了!」
萧远苍一踏出皇宫,便看到王府派来等候消息的家仆。
「娘娘呢?」萧远苍问。
「娘娘在府里等您呢!」家仆牵了马来,「王爷要先回王府,还是先去别的地方?」
萧远苍骑上马,「回府!」
今天早上的事一定吓坏她了!想到云念昔还在家里为他担心,萧远苍便想尽快赶回去陪她。
可是才行到半路,萧远苍就看见自己王府内一个家仆骑马赶来。
「王爷……不好了!」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萧远苍脸色微变,喝斥道。
「王爷……」家仆从马背上一下子滚下来,「娘娘……娘娘被人劫走了!」
「什么!?」那家仆还没站稳,就被萧远苍一声怒吼给吓得跌倒在地,「你说娘娘她怎么了!?」
「娘娘……被一伙黑衣人劫走了!」家仆全身上下不停地发抖,生怕萧远苍一发怒,他便小命不保,「那些人说,要请娘娘去作客。他们个个武艺高强,王府的侍卫根本拦不住!」
这绝对是串通好的!等他进宫面圣时,就将云念昔带走。
黑幽幽的眼眸直盯着那家仆,萧远苍眼中跳动着压抑的怒火,「那些人还说了什么吗?」
家仆牙关打颤着,「那些人……还要奴才……把这封信交给您!」
接过信,萧远苍飞快阅读。
只见雪白的信纸上写着几个娟秀的小字--
欲问佳人何处去,玉堂楼上楼玉堂。
忿忿地揉烂了信纸之后,萧远苍一个字一个字地低吼--
「楼、玉、堂!」
玉堂楼--京城夜晚最繁华的地方,也是让京城男人最销魂的地方。
京城的男人可以不知道皇帝姓什么,却不能不知道玉堂楼这个地方。
如果有人问你玉堂楼在哪里,你却答不出来的话,那证明了你不是男人,至少不是辽国京城里的男人?
玉堂楼的繁华与盛名,来自一个叫楼玉堂的女人。
没有人知道楼玉堂这个女人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