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林展眉的室友是乐雁行,两人有一天闲谈起汪洋唱片的两张王牌时,林展眉才知道乐雁行跟贺信梵的宝贝女友柳叶儿是好友。
两年前,林展眉全家搬离台北,她爸妈把房子给租了出去,林展眉回来後,抱著试试看的心态跟现任房客商量能不能退还租金,把房子要回来自己住;乐雁行不同意退租,但提出另一个办法,就是两个人一起住。
「吃过饭没有?我这里有小蛋糕。」林展眉拿著一杯牛奶倚在门边,问著十点才回到家就马上坐在电脑前赶稿的乐雁行,
「我要咖啡,少奶不加糖。」乐雁行头也不回地答道。
三分钟後,咖啡献上,配上两块栗子蛋糕。
乐雁行正好把稿子传送出去,一双修长玉腿没气质地高高跷在书桌上。「颈子好酸喔,展眉,帮我按摩一下。」
「看来你今天又跑很多家,拉到一家广告没有?」
乐雁行不肯在身为报社龙头「知新报」董事长母亲羽翼下乖乖做一名记者,反而自立门户创办「时新周刊」,稿子好写,但广告难拉,再加上她那实在不能说好的火爆脾气,拍起桌子来比客户还要响;周刊维持了三个月,目前是摇摇欲坠的惨状。
「那些王八蛋,做封底广告就算了,居然要求我在周刊内页为他们写用户访谈录,对、对……就是这里,好酸!」乐雁行一脸享受的模样,「汪洋唱片那两个男人真是捡到宝了。」
「少拍马屁,我建议你到医院拍个X光,你的颈椎八成有问题。」林展眉端来咖啡壶,「咖啡不是这样喝的,当心伤胃!对了,这个牌子的咖啡只有英国在卖,你哪儿买来的?」
「贺信梵有胃病,又爱拿咖啡当白开水喝,柳叶儿就到他家搬来全送给我了。」说著,乐雁行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听说贺信梵现在改喝花生牛奶。」
「花生牛奶?」林展眉抹了下自己唇边的奶渍,艰难地想像不拿正眼看人的贺信梵一边录歌一边喝花生牛奶的样子。那个柳叶儿是何许人也?看来她真该登门拜访增加见识。
「我明天要去大陆,到那边爆发大洪水的地方看一下,听说是百年来的大水灾。」唯恐天下不乱虽是身为记者的本性,但乐雁行自认具备悲天悯人的心肠,写个水深火热的感人访问稿回来,不但可以让时新周刊跟这场百年洪水一样有名,也可以推动募集活动。
「你要去大陆?我也是。」沈煜去大陆开巡回演唱会,每天都打电话来要她去看他,她说不去,他就哭诉他在那边水土不服,再跟她倾诉他想她想到变成熊猫眼,还威胁她再不去他就罢唱。
如果她明天跟乐雁行一起走,还赶得上他最後两场的演唱会。
她要去,并不因为他的威胁,只为了当她站到他面前可看见他那大大的笑容。
虽说他有时有点无赖,更多时候是无耻的耍美男计,但她却爱看他得逞後那孩子般的灿烂笑容;因此常常心甘情愿的让他得逞,让心无法挽回的再次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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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分贝以六十为限制的话,此刻体育馆内的分贝足以成为环保局开罚单的理由。沈煜的北京演唱会还没开始,全场的欢呼、口哨及尖叫声快把屋顶给掀翻。
负责统筹全局的高小乐,此时正全身冒冷汗,还有十五分钟就要开唱,沈煜到现在还没换演出眼,只管拿著手机给林展眉打电话。
「我来联系展眉,你先去准备好不好?沈煜,你有在听我说话吗?」他快疯了。
「她的手机一直占线,是哪个混蛋废话这么多?」沈煜还是身穿昨天彩排时的白色无袖T恤和牛仔裤,脸上是恶狠狠的表情。她人不来,居然连电话也打不通,难道他想在上台前对她说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