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家装修一般的饭店因为它的口味正宗,能做出湘人喜好的爽辣而闻名。
“咦,他们也在这吃饭?”
陈然看了看曾林,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靠里边几桌坐着一群人,都统一穿着白背心,同座的还有二个女孩。
“什么人?”陈然问道。
“还能什么人,就是刚才说的那帮武警啊”曾林撇了撇。
陈然想了想,说:“那我们不要坐一起,坐那边吧。”这个时候如果坐到一起的话,陈然担心对方心里不舒服,言语挑衅产生冲突。
曾林等人点点头,随着陈然坐到另外一边去了。是啊,便宜让你们占了,难不成还不能让别人口头发泄一下吗。
对面的那群人也看到陈然他们进来,其中几人眼睛直直的瞪着这边,似有一语不合便冲过来的势头。陈然笑了笑对自已这边二桌的人说:“哥几个,别没事去瞅别人那边,没看出来吗,他们现在可是想着找我们一点麻烦呢。”
杨桥点点头:“看出来了,输的不爽,咱们还真别找事,真打起来,要没有小然在,我们可能还干不过。不管他们,我们吃我们的,喝我们的。”
点好菜一会功夫就上桌了,大家拿着酒杯开始喝了起来。这时又进来一群人,打头的二十二、三岁的模样,中等个头,身体壮实,面色阴冷,身后跟着一群穿的华里胡哨的小青年。
“呵呵,没想到这么巧,小七,你也在这吃饭啊!”面色阴冷的青年对陈然笑着。
陈然抬头一看,也笑着说:“联砣,有日子没见你了啊,真是巧了,要不一起吧!”
联砣看看了这两桌,摇了摇头说:“算了,你们都这么挤,我这人也不少,还是再开二桌吧。”
联砣,大名李万联,是灵湖乡的人,他爸是石匠,据说祖上也是石匠。家传的手艺那是相当不错的,所以雁阳很多大公司做石狮石兽的时候,都是请他爸出面。后来在一次加工中,被架上的石头砸下来受了重伤,送往医院的途中就咽气了,没多久他母亲也带着赔偿的钱不知所踪,只留下他和一个八十多岁的奶奶住在一起。那时李万联还在读高中,家里的经济一下失去来源,书是自然读不成了。而更让他难受的是,亲生母亲面对这样的局面时,不是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去带领一家人面对困难,挑起责任,而是选择逃避。
李万联没有选择离开,奶奶双眼都是瞎的,从小都是奶奶把他带大的,他要是也不负责任的走,他的奶奶就只有死路一条。家里没钱,他就想办法挣钱,在工地上干过,在饭馆做过打杂,也在舞厅当过服务员,但没有一样能让他把贫困的家庭生活有稍许改变。而且在生活的磨砺中,太多的不屑与欺侮让他心里对这个社会充满仇视。
终于在一次奶奶生病时,他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偷了舞厅收银台的钱,不过没等他把钱拿回家就被发现了,在一阵暴打后,他被扔在了街边。陈然那天刚好逃课去公园下围棋,发现李万联时天已经很晚了,看到这个满面淤青的青年靠在路边,他本来只想走过去的,可是这个人眼中的那股绝望让他禁不住停了下来。把李万联送回家时,陈然心里才深深的震撼,看到满头白发双目失明的老人蜷在床上,家徒四壁一无所有,陈然的内心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他出门买了吃的,喂了一天没吃饭的老人,又找来车子把两个人都送去了医院。
陈然从不缺钱,除了外公和妈妈给的钱以外,他还经常下下棋、打打台球,这些都是他来钱的小手段。用他自已的话说,谁让哥哥这天资如此饱合,放着也是放着,适当展示给世人看看,也让别人有点奋起直追的念想,咱这也算为国家适当的激励了人才的自我发掘啊。
自那以后,李万联就把陈然当成了最铁心的亲人。李万联出院以后,就开始在社会上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