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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声音很严厉，心却怦怦一跳，感觉到一股燥热传遍全身。

    “程雾！”

    陆烨：“”

    程雾听着他强行温软而有些违和的声音，嘿嘿坏笑了两声，压低声音，带着独有的程雾式流氓音道：“连你都能干，你说我多能干呀。”

    正被一群络绎不绝的大老爷们儿以工作为名行刺探军情之实追着询问程雾的事情的陆烨接起电话，因为喝醋过量而寒了半天的脸终于缓了些，轻声道：“是么？有多能干？”

    “hell一，帅哥，这里是宇宙第一能干，今天上午进账五百万，聘礼够了么？”

    她大快朵颐的同时拨通了陆烨的电话，笑得眉眼弯弯。

    上午的时间主要是解决市中心的客户，程雾像个陀螺一样，基本上每个小时换一家咖啡厅或者餐馆，直到下午两点才真正吃上了一顿饭。

    简略排了一下顺序，然后边下楼往停车场走边开始逐个打电话约地方，行程从上午十点一直排到下午六点，连吃饭时间都没预留。

    程雾早上看到长长的预约名单之时嘴角抽了抽，更加直观且骄傲地见识到了自己事业的王霸之气。

    现在美梦成真的好口碑早已传遍c国，不少人慕名而来，就为了每天三个的名额。程雾之前接触过不少来自全国各地的客户，京都的也不在少数。所以消息一发布出去，立刻便有几十个人预约。

    昨晚睡觉前她在美梦成真官网上发布了一条消息：最近十天每天对京都开放十个疤痕治疗服务的名额，可以提供上门服务。并且有八折优惠，以及一次脸部皮肤修复。

    她来京都虽然主要是为了陆烨，但也并非没有事情可做。美梦成真下一步要站到京都这个祖国的核心上，江雨集团也要进驻，准备工作倒也可以开始了。

    饭后顾流青说有事要出门，程雾狐疑地盯着他看了许久，直到又要鸡飞狗跳才笑着出了门。

    彼此心照不宣，谁也没说破。

    斗嘴归斗嘴，程雾还是能明白顾流青的良苦用心的。不想自己被那种失落的情绪所扰，所以才用一贯的插科打诨法来帮她放松。

    本来有些凝滞和压抑的气氛最终以鸡飞狗跳收尾。

    顾流青：“”

    程雾气急败坏地用纸巾抢救自己的指甲，刚刚心里那点文艺青年的失落感被冲击的七零八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得瞪了顾流青一眼。“什么是尊老爱幼？师父没教过，能吃么？”

    顾流青看这炸毛样子，眼底一抹狡黠一闪而过，还没彻底收回的爪子又顺手敲了回去。“知不知道尊老爱幼怎么写的，看看你说的什么话！”

    她摸了一下被抚摸的满是油条味儿的头发，忍无可忍地从座位上跳起来，“把你刚刚抓过油条的爪子给我拿开，老娘昨天晚上才洗的头！”

    “啊顾流青你这个老头子——”

    这样的场景本该是温馨的，然而程雾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尖叫了一声。

    顾流青难得像个正正经经的师父，安抚性地在她头上摸了摸，脸上的笑容可称得上慈爱。“你现在已经披荆斩棘独当一面了啊。”

    “师父，我知道，我接受你们对我的关心，但是我不希望你们把我看成易碎的瓷器。如果未来注定风雨兼程，那我希望我现在就能披荆斩棘。”

    无论是陆烨的身体状况还是他当年的事，那些明里暗里的敌人，都还不适合现在的程雾知道。即使看上去再强势，她毕竟也还是十六岁的少女，两个人都舍不得让她太辛苦。因为以后注定风雨兼程，现在只能最大程度地让她的世界晴空万里。

    “小雾，不是要瞒你什么事，而是现在有些事告诉你也只是庸人自扰罢了。”

    顾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