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心中迷茫忐忑,睡了醒,醒了睡,早晨起来一看,还好没有熊猫眼,沐浴完,换好大红嫁衣,由村里全福婆婆帮忙开了脸,挽了发髻,攒上红色穿珠绒花,修了眉毛,村里也不兴胭脂水粉,那是富人才消费的起的,就只抿了口脂,沾点艳色喜庆,待得盖上喜帕,准备工作就算完成了,宋娇只端坐在床榻上,等着新郎来迎娶。
听得屋外鞭炮响起,屋子里陪着新娘的几个以前跟宋母要好的婶子便哭了起来,宋娇也跟着哭,这是地方习俗,新娘哭是谓伤离别,念亲恩,亲人哭是叹亲人离别之情,宋娇心中真的不舍,来这里不过几月,宋家人带给自己渴望已久的家庭温暖,短暂温馨又要面临分别,她很是情真意切的哭了一场,哭了一会,外面听到礼宾高喊:“请新娘”。
喜娘用帕子给宋娇擦了擦脸扶她起身,到中堂跪拜祖宗亲长,宋老爹坐在上首,看着身穿嫁衣的女儿,心中感概万千,要是宋母还活着,看到女儿出嫁,不知该是怎生欢喜,抬袖抹了抹眼角泪花,宋老爹端起岸上水酒洒下。
宋娇泪又涌了上来,看着地上水酒,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以后再回宋家,便是林家的媳妇。
宋城背着宋娇坐上接亲的牛车,在一片热闹声中,牛车吱呀呀的起行。
宋敬跟在牛车边送嫁,负责把宋娇送到林家参加完婚礼吃完饭,才算是走完全场。
宋敬小声跟宋娇说着话,担心她不舍离家伤心,便说些趣事转移宋娇注意力。
宋娇听着宋敬说话,离愁也似乎不那么伤感了,透过盖头下视野看抚在牛车旁宋敬的大手,心中只觉得有了宋家父兄,这辈子也有依靠,心头止不住的温暖。
牛车歪歪扭扭的走着,因为走的不快,也不觉得颠簸。
接亲的小伙们一路说说笑笑,不时有人上前跟宋敬聊天打趣,以示友好,估计是想着新嫁娘害羞,倒是没有人跟宋娇搭话。
宋娇也有听到林家兄弟和众人说话声,声音沉稳低沉的大概就是林家老大林子文,最会说话的大概就是老二林子默,说话风趣幽默,老能逗的众人发笑,声音清亮容易被人逗的急躁的是林家老三林子涵。宋娇看不到面貌,只能听着他们交谈来分辨,也对他们的性格进行了初步解析。
林子文——沉静寡言,稳重敦厚。
林子默——左右逢源,八面玲珑。
林子涵——色厉内荏,心直口快。
行至半路,林子文拿了个水袋,递给宋敬:“二舅哥,喝点水吧。”
宋敬接过水袋,拧开盖子,递到宋娇手上“三妞喝水。”
宋娇已经习惯宋家人凡事先紧着自己的习惯,也不谦让,接过水袋,抿了几口,不敢多喝,据说潮水沟到林家屯需要小半日路程,如果喝水太多,路上尿急可就不怎么方便了。
宋敬也喝了几口水,将水袋还给林子文:“还是大妹夫细心,我们都没想到口渴问题。”
宋娇听得他们相互称呼,不由的扯扯嘴角,轮年纪林子文比宋敬大了有四岁多,却要叫宋敬舅哥,因为宋娇一嫁三夫,宋敬就称呼他们大妹夫、二妹夫、三妹夫。呵呵,好尴尬的感觉。Oo
林子文只回答:“应该的。”便不再说话。也跟在牛车边走着。
林子涵早凑了上来,其实他都好奇新娘子很久了,他年龄尚小,搁现代那就是初中生一枚,拜古代环境熏陶影响,孩子们都很早熟,林子涵对男女之事也是有一丝期待的,也有过一些不切实际的少年幻想,但是家庭环境的制约打破了他的幻想,家境贫寒,上面两个哥哥都尚未娶亲,年龄和家境都搁那摆着,一时半会都不可能改变,无奈只能共妻,林子涵心中再不愿也要为两个哥哥着想,有总比没有的好吧?
林母说到宋家亲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