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泽添油加醋的吹捧下,张抗终于对自己向来不成器的孙子有了个新的认识,他半信半疑的站起来要张泽带着他去找张拓。
张拓此时在做什么呢?
在比武,和典韦。
好吧,这样说有点夸张了,如果典韦认真的话,他连三个回合也未必撑得住,应该说典韦在指点他如何做最有效率的攻击。
张拓舞动着梅花枪拼了命似的扎、挑、砸,但是典韦丝毫不乱,每次都恰到好处的将张拓的攻击挡了下来,而且他还有功夫指出张拓的不足之处。
比如这一砸空门大开,用的时机不对,这一刺太过保守,没有一往无前的气势,在同阶武将之间比武的时候容易被对方拿捏到破绽……
“架!”典韦左手一戟磕开张拓的进攻,右手一戟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让赶过来找孙子的张抗差点吓晕过去,他不是武将也能从那气势看的出来,万一砸中脑袋那是绝对的有死无生。
张拓反应不慢,更何况人家还提醒了他一句,大枪往后一收,双手一错架住了典韦这一戟,就此变成了力量的比拼。
不过张拓终究还是逊色太多,被典韦的巨力推得连连后退,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张拓咧咧嘴将手上的长枪抱在怀里,拱手道:“典叔叔果然世之猛将,拓不及万一。”
“呵呵,小郎神力天生,只是缺少实战经验罢了,”典韦笑着安慰了张拓一句。
“这位壮士乃是何人?”张抗在张泽的陪同下走了过来,直觉告诉他,和孙子动手的人是一员难得的猛将。
“典叔叔,这是在下祖父,今日天子下旨,拜为征北将军……”张拓在旁边为典韦介绍祖父。
典韦吓了一跳,连忙拜倒在地:“草民陈留典韦,见过将军。”
张抗双手扶起典韦,很坦诚的笑道:“我这将军来的不甚光彩,不说也罢,壮士如今在我军中担任什么职位。”
“祖父,典叔叔勇冠天下,岂能屈身于我商旅私军,他现在是我请来的客卿,负责教授孙子武艺,如今祖父可以开府封将,何不拜典叔叔一个将军?”
“你这孩子,将军岂是能随随便便封的,打仗又不是儿戏,典壮士,如今我征北将军府正值用人之际,你可否屈就?”张泽说话那么好听,他老&子说话也不会难听到哪里去,这叫家学渊源。
“这……愿为将军效力。”
典韦其实也知道面前这老者名声不好,不过他乃是一介武夫,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并不觉得这老者当初做的有什么不对,更何况张氏和他关系良好。
“好,那就暂时委屈你做个军司马,操练一千悍卒为你部曲,暂时听命于张拓,你意下如何?”张抗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侄儿,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心下暗道,能够折服这样一位猛将带着身边,我这孙子看来真的今非昔比了。
其实他是误会了,但是这个误会没有人会去解释,所以阴差阳错的成为张抗信任孙子的理由。
“属下谢过将军,”典韦面色略显激动的接受了张抗的册封,一下子就成了千人将,再往上升,要么就是校尉,要么就是杂号将军,张家对他实在是太恩重了。
不过他毕竟还是没有失去理智,所以嘴里只称将军,而没有喊主公。
他需要对张家进行进一步的了解,简单的说,张家必须能做出折服他的功业,他才会心甘情愿的叫主公,那种封个官就跪倒喊主公的人并不多见。
张抗人老成精自然明白典韦的意思,但是他不仅没有生气,心里反而对这个看着非常丑恶的莽汉高看了几分。
“祖父,你让一个军司马听命与我,不知道封我个什么职位呢?”以白身指挥军队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可惜自己这爷爷对自己偏见太大,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