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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是天大的事情,在岁月面前,也会显得异常的渺小。

    小到一个人,大到一个王朝,都会被巨大而无情的历史车轮碾压的面目全非,无迹可寻。

    岁月到底留给了人什么,又掩埋了什么,或许只有曾经活过的人才能知道。

    袁天罡晚年归隐直至仙去。

    而对于李淳风的死,史书上却只记载了两个字:溘逝。

    溘逝,便是突然死去。

    他死的那一年,恰好“复为太史令”。

    有人说,李淳风死的那晚,疯了一样,又哭又笑。

    还有人说,这是他晚年的报应!

    时光流转,转瞬百年。

    一个轮回,不过如此。李唐之后,便是赵宋。

    所谓王朝更迭,不过是凉了长安,盛了东京。

    灞桥上的离别,依旧在不断上演,却不知成为了谁的故事

    八水绕长安,这八水指的是渭c泾c沣c涝c潏c滈c浐c灞八条河流。

    渭河是黄河的最大支流,发源于甘肃省渭源县,于陕西潼关注入黄河。

    黄河,历来神秘而诡异,其种种,道不清,理不明。

    景祐元年(1034年),河决潭州横陇(今河南濮阳东)经今河北大名c馆陶和山东聊城c惠民,至山东滨县入海。这是宋代黄河的第一次大改道,改道后的黄干流史称“横陇故道”。

    每次的黄河决堤或者改道,都会有一些很怪异难以解释的东西重现世间,同样,也会有很多很多难以解释的事情。

    人们常说,从黄河里流出的每一件东西,都是老天爷重新拾起的一段过往。

    每一件东西,都注定会改变一些人。

    那次改道,对于一个人来说的影响,无疑是巨大的。

    这个人叫韩云朝。

    韩云朝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捡起那方被泥沙掩埋的只露一个角的小棺材。

    当他要打开那东西的时候,一个破破烂烂的老道极为癫狂的冲过来,呓语一般,跟他说:“不要打开!”

    韩云朝没有生气,只是愕然的看着这个不修边幅腰间挂了个大大的酒葫芦的老道士。

    他不明白老道眼中那股复杂到极点的神色从何而来,这只是一方勉强能在手中把玩的棺材而已。

    没等他反应过来,老道那双异常清明的双眼忽的贴到了他跟前,看的他心里发毛。

    老道说:“错不了!”

    韩云朝一头雾水:“什么错不了!”

    “你命不过五七之数!”

    韩云朝眸子有些黯淡,转眼却似乎又看开了,笑道:“道长神机妙算,我自出生命格便古怪,幼时若不是母亲不舍,我怕是刚一出生就被丢到了山中喂狼!后来的大夫也说过我心脉较之常人不全,总少了点说不清的东西,故寿元不会长久。”

    老道眯着眼,神色意味不明:“嘿嘿,魂儿不对劲,瞒的了阎王爷,却瞒不了我!”

    韩云朝还想说什么,却不想同行友人喊自己离去,不得不歉然行礼向老道士告辞。

    老道士望着韩云朝的背影,蓦然有些萧瑟,神色凄凉,咕哝道:“回来了吗”

    咕哝着,老道士忽然诡谲一笑,说:“你该叫有苏才是”

    从景佑元年,到庆历七年,已经是十三年后。

    韩云朝三十三岁,距五七之数,只剩两年不到。

    身体越来越差的缘故,此年三月,韩云朝辞官养病于金陵友人之家。

    说是养病,可是韩云朝自己知道,身子根本就没病,只是越来越虚弱的厉害,自己到底大限将至。

    士农工商,文人自古不屑与商贾之人为伍。

    可韩云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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