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通局的大楼关灯了,数十辆警车响着警笛四散而去。
热闹的街道上,一辆轿车冲红灯跟另一辆正常行驶的泥头车撞了个正着。轿车构造先进结实,司机没事一样大摇大摆走下车子,副驾驶也下来了个女人撑着伞就跟一起下车的泥头车司机对质起来。“先生,先生。”这是,道路对头小跑过来一个面目幼嫩的年轻民警,穿着整齐的交警制服只是没有佩戴肩章,他来到三人中间,向大伙敬了个礼,然后在胸袋里掏出纸笔对着轿车司机就说:“先生,是您冲了红灯,请您对这起交通事故负责、、、、、、”还没等小交警说完,女子就一口吐沫吐到小交警面上:“我呸,混账,乳臭未干的小青头,你可知道你面前的爷爷是谁?”,看到有交警撑腰,泥头车司机有底气说话了:“可是,警察也证明是你们闯的红灯,我这一车还赶着修路,就别再纠缠我了,让我走吧。”轿车司机上前,一把拦住泥头车司机,他挂上电话就向泥头车司机吼道:“放屁,撞了人还想跑,你今天不赔偿我的损失就别想离开一步。”说罢,手一横对着交警说:“这里没你的事,哪凉快就哪边靠去吧。”
原本还算宽敞的十字路口被这么一伙堵住,一时间水泄不通,车子的笛声一直响个不停。而轿车男女若无其事地讥讽交警和泥头车司机,小交警早就被说得无地自容,傻站在那里让大雨淋着,泥头车司机也不好受,委屈地直跺脚。轿车女郎看样尖锐地叫着:“亲爱的,你看他们那熊样,活该受罪,无奈被他们撞上,真憋气。不如干脆叫几个人来把他们丢河去了。”“噢,我的宝贝,我的人马正在过来,待我收到了赔款,我一定不放过他们,居然敢浪费老子时间、、、、、、”两个人叽叽喳喳地怪笑着,泥头车司机再也忍不住了,猛地跳起来,轿车司机一看伸手去拦,不料被对方一下子就打飞出去。泥头车开动了,轿车司机依然不放,装腔作势地站在泥头车前吆喝:“你奶奶的,你给老子我滚下车!等我的人马来到你就死定,你来啊,你来啊,有种你就撞我,敢动我?!、、、、、、”轿车司机话还没说完,泥头车就急速开动起来,直开出一条血路。
“呀!!!”一阵女子的尖叫,划破了暴雨声。片刻,一群黑衣人从堵塞的车龙里跑了过来,他们看了看轿车女郎,看了看地上血肉模糊的轿车司机,纷纷拔出手枪对着泥头车背后猛打,直把泥头车打到爆炸。
一旁的小交警哪里见过这等场面,他只是刚刚毕业成绩很好的书呆子而已,对社会上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考取交警的时候还梦想着如同电影里面一样英姿飒爽地指挥过往车辆,哪知道,哪知道、、、、、、很快,一个两三层楼那么高的巨浪把这十字路口的一切都吞噬了。嘈杂的街道一时安静了下来。
洪水迅猛地在山间和高处回荡,最后一并汇入了低洼地区。矮地里,早就已经水深过米,水面上浮着漂着一辆接一辆的全智能轿车,由于水势太猛,一下子浸湿了汽车的点火系统,车子再怎么也着不起来了,整辆车的系统全部瘫痪,车门紧闭,钢化防弹玻璃,结实的进口材料造的车壳,把一个个司乘成员困死在车内。车子不断地入水,浮在水面的车子逐渐下沉,挡风玻璃后面是一副副惊恐、悲痛和绝望的表情。虽然听不到他们叫着什么哭着什么,然而,仅仅看那表情就已经令人毛骨悚然。
还有不少司机经历诸多磨难,终于来到了天都北门大桥之上。十八双向的高架桥上,宏伟的竖着两扇巨大的钢门,钢门把成百上千台车子阻挡在城内。“求你,求你们放我们出去吧!”,“快开门,放我们出去!”,“狗日的,你们哪个部门的人,给老子开门!”,“你小子,再不开门,看爷爷一枪给嘣了你!”城楼下,一群群的人在射灯的映照下吆喝着,他们有普通的小百姓;有知名的企业家、富豪;有背景的黑白道人物;有显赫的权贵;也不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