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商破城擒贼之大计。如今天气已寒,若不能在风雪来临之前破城,则只能来年再战,恐又生了变数,让袁术那逆贼继续为乱。故此我等务必在两月之内,速破寿春,不知诸位有何妙策?”
曹操的声音虽然不高,却中气十足,令全场为之静寂。
帐内众人,神色各异。
刘繇则是脸色凝重,原本蜡黄的脸色显得更黄了;孙策则是浓眉紧蹙,虎目中神色闪烁;和曹操一向不合的吕布,则提着酒壶自斟自饮,面沉如水;至于刘表,则捋着短须,沉吟不语,眼睛微微朝上,望着大帐的顶部,一副莫测高深的模样。
公孙白自刘表进来时便看他不爽,总觉得他的神态过于装逼,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在刘表身后的一名中年将领眼里,公孙白更为装逼。
因为这货露出一副人畜无害、春暖花开般的傻笑,一手轻轻的摇着羽扇,一手端着酒樽,一双桃花眼四处扫视着众人,显得格外惬意和轻松,却又显得一副高人一等的嘴脸。
当然,这些都是刘表部将蔡瑁的感觉,我们风华绝代的蓟侯,必然是倾倒众生,谁敢觉得他装逼?
“我们有二十一万虎狼之师,乘胜而来,锐不可挡;而贼军屡次受挫,如今不过九万残兵败将蜷缩于寿春城中,士气全无,何愁寿春不破?依末将之计,不若由曹司空主攻北门,镇南将军和振武将军合兵攻南门,平东将军(吕布)与吴侯合兵攻西门,至于东门……不如交给公孙骠骑即可,也可稍稍牵制一部分贼军兵力。四路大军同出,四门齐攻,还怕寿春城不破?”
不等众人应答,镇南将军军师,蔡瑁已朗声侃侃而谈。
公孙白不禁微微变了脸色。
东门靠近淝水,门前地势狭窄,根本不适合驻兵冲击,而蔡瑁将公孙白的五千骑单独列为一门,而且还是不宜攻城的东门,弦外之音就是公孙白的白马义从只是个摆设。
郭嘉当即怒声呵斥道:“放肆!蔡瑁小儿,你不过微末之人,岂敢妄言军事,对蓟侯指手画脚?若无蓟侯之神兵,你等此刻还在淝水之东吹风。岂敢轻视蓟侯?还请刘荆州予以责罚之!”
全场一阵寂静,众人的视线齐齐聚集在刘表的身上。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刘表提着酒壶在自斟自饮,置若罔闻。似乎这件事和他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眼见刘表这副模样,蔡瑁神色更为狂傲了,哼哼笑道:“郭嘉,你又岂敢对刘荆州大呼小叫,发号施令?蔡某生平只敬可敬之人。至于庶子出身,欺世盗名,虚报功绩,蒙蔽圣上之辈,号称大汉忠良,却只带着区区数千人前来讨贼,明显不过敷衍,蔡某岂会敬之?”
蔡瑁这话一出,全场皆惊,这明显是直接冲着公孙白开炮了。
“放肆。岂敢欺辱蓟侯!”
赵云和文丑齐齐大怒,拔剑而出,直逼蔡瑁而去,就要将蔡瑁砍杀,而刘表身后诸将也齐齐拔剑而出,毫不相让。
眼看帐内剑拔弩张,战斗一触即发。
“且慢!”曹操急忙起身大喊。
许褚和典韦以及众侍卫也齐齐拔剑,挡在中间,隔开了赵云和文丑两人。
曹操怒声道:“刘荆州,公孙骠骑。位同三公,官爵更在你之上,岂敢纵容部曲诋毁?你须给公孙骠骑一个交代,否则曹某第一个不答应。”
刘表这才神色淡然的转向蔡瑁。沉声道:“公孙将军终究是陛下亲自下旨所拜的骠骑将军,你岂可无礼,显得本官约束不力?现罚俸三年,并着令你亲向公孙骠骑请罪!”
蔡瑁嘿嘿一笑,急忙挺身而出,迎向公孙白。正要弯腰行礼,却听公孙白一声断喝:“且慢!”
众人齐齐望向公孙白。
却见公孙白依旧轻摇着羽扇,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望向郭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