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被扯过手还有些碍于男女授受不亲之说的南宫易闻言一愣,直到苏朝夕将他的手擦干净了才缓过神来:“苏姑娘是说,我是被人下了蛊?”
“这种蛊的名字叫蚀骨噬心蛊,发作的时间根据年龄的不同周期也就不同,越小的人发作的越快,而从将军这样子来看,少说也有一个月了,若在不医治,马上就会油尽灯枯。”苏朝夕将擦完血的绢帕直接放到了烛台上烧毁:“而且,恐怕这蛊,还是将军自己下给自己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朝夕眼看着绢帕在火中燃尽,升腾起阵阵黑烟才作罢,回头怒其不争的瞥了一眼南宫易,没好气的说:“你那个歌姬老情人凉音不是送过你一个紫玉玻吗?那是假的,实际上这东西便是这蛊虫的跻身之所,平时佩戴无事,可一旦遇到水就会将蛊虫放出来,皆是钻进你的五脏六腑,等你有了反应,都已经来不及了。”
“紫玉玻?原来是那物,怪不得那日大雨后......”南宫易似是会想到了什么,两眼发空,须臾,又带有惊疑的看向苏朝夕:“苏姑娘是如何得知凉音的?又是如何得知紫玉玻一事的?”
“亲眼看见的。”苏朝夕笑眯眯的凑到床头俯视他:“不知道吧,你和你那位情人私相授受时,我就在房梁上偷看呢。”
南宫易闻言,一张惨白的脸上怒目圆瞪,刚想要说话却被苏朝夕打断:“只可惜我虽然知道你的病因,却也无法医治。”
“为何?”
“因为解药已经被销毁了,这世界上就算是有剩下的,远水也解不了近火了。”苏朝夕倚着床柱略带遗憾的说。
岂料话音刚落,房门口便传来一声响动,只见和硕急急的跑来对着苏朝夕又是一跪:“苏姑娘,请你告诉我解救之法,无论天涯海角,和硕一定找来!”
这一天被跪了这么多下,说不定会折寿,苏朝夕往边上移了移,错开了和硕的跪向后,这才开口:“公主,不是我不帮你,而是这解药是需要扶阴花的根,这东西只有北蛮有,而且已经被北蛮国主尽数销毁,就算是你有心,也找不到了。”
“可我明明听说你曾经救了令郎,既是如此,那又为何令郎会得救?”
公主殿下,消息只听一半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苏朝夕长叹一声:“公主,我儿子被救实属侥幸,而且也不是我救的人啊,那个时候我还忙着到处跑呢,我儿子那是被九里明公明书陌的朋友用手里仅有的扶阴花根所救。”所以说不是我啊!别再求我了,我也无能为力啊!
和硕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似是想从她脸上看出破绽,只可惜盯了半天无果,随后只得眼眶通红的瘫软在地:“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苏姑娘,难道就这样看着他死吗?”
苏朝夕很想安慰她,但违心的话她又说不出口,看着和硕公主意志消沉的跪在地上,她心里也不好受,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一种消沉的气息,压得她喘不过气,于是她提步走了出去。
阳光正暖,浮云两三,清风带着熏香迎在脸上温温柔柔,苏朝夕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只觉得心中烦闷无处可解。南宫易虽说和她没有什么过深的交情,但好歹也是相识一场,看见他如今处境却只能是有心无力,她心里也不是滋味。
门外的盖大楼一直蹲坐在树上,见她出来了连忙跳下去询问:“怎么样?锦瑟,你能救不?那公主一直说你能救来着,是不是真的?”
盖大楼那张好奇的脸都要凑到她的脸上了,苏朝夕嫌弃的一推,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抓着衣领使劲往回一拉,弄得盖大楼一前一后晃悠的晕乎乎的。“盖大楼,我记得孙嗣黎曾经跟我炫耀说阙楼势力遍布天下,那青城有没有?哎呀你别一直看着我,快说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