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壹秒記住『 qu 】拐过一个山坡后,昨天碰上的那群驯鹿正在这里悠闲地吃着草,看来昨天的惊吓并没有什么影响,生活还得继续。
在鹿群里,夹杂着灰白灰白的野羊,有的有长而弯弯的尖角,有的却是没有角,但尾巴又粗又短。
有角的是公羊,角是它们争夺配偶时打斗的利器;大尾巴的是母羊,肥厚的尾巴是它们在水草不济时奶小羊的奶水的仓库。
鹿群和羊群互不干扰,都专心低头吃草,生活的宁静对他们生活在野外的动物来说太宝贵了,必须抓紧一切时间吃饱肚子,生存下去,对它们而言,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偶尔有几个小羊和鹿仔在群体中跑来跑去,追赶玩耍,全然不知生活的艰辛。
父亲让孩子们在草丛里隐藏起来,侧耳在泥土上倾听地底下传来的“汩汩”声,换了几个地方后,终于听到了这熟悉的声音,这是毒箭蛙在地底下挖冬眠洞的声音。
在发出声音的地方,父亲用锄头小心地一点一点地刨开泥土,挖出来一个绿中带黄的手掌大小的青蛙,那绿色醒目而青翠,黄色明亮而鲜艳。
一般来说,野外的动物们都尽可能给自己弄一个保护色,以免天敌发现,或者被猎物发现,而这个青蛙好像是故意让其它动物看到似的。
奇怪之处,必有异能。父亲说,“这叫箭毒蛙,大腿上有剧毒。”
说完,他一把抓住蛙的肚子处,将背上箭筒里的几只箭拔出来,用箭头子挑破蛙腿,蛙腿上慢慢地渗出黄绿黄绿的液体。
父亲将几只箭头子慢慢旋转着都沾满黄绿液体,随后箭头子就变得黄绿橙橙的,发出瘆人的亮黄色。
父亲告诉大家,千万不要把这个水水弄到皮肤上去,否则麻痒难耐,会难受好几天,弄到箭头子上后,被射中的猎物会瞬间麻倒,两三天后才能恢复正常。
说话间,父亲已经将几只箭头子都沾头了毒液,用嘴轻轻地吹干。
然后让狗狗们趴在原地,大家慢慢地站了起来,缓缓地朝鹿羊群走去。
有几个鹿和羊抬起头来望了他们一眼,就又低下头去啃食地皮上的草去了,根本没把他们当作威胁,也许根本就没见过人,以为这和它们是一样的食草动物,没有什么危险。
看到这一景象,父亲告诉大家走得轻松些,不要让动物们看到他们紧张的神情,还将本来已经拈弓搭箭的动作停了下来,将弓插到弓袋里,将几只箭分给孩子们,他们决定就近直接用手插进羊屁股,给羊打个麻药。
来到一个公羊的身边的时候,父亲甚至用手摸了摸羊背,被摸的羊只是用鼻子哼了一声表示抗议,就不管了。
看到大家都站在了羊和鹿跟前,父亲一个眼神,大家一起动手,八只箭扎中了两个公鹿、两个公羊、两个母鹿、两个母羊,刚好是四对。
只一瞬间的功夫,刚才还在低头吃草的几个动物,已是不能自已,垮塌一声倒了下去,这时周围的动物们才感觉到危险来临,腾起四蹄撒腿就跑。
现在这么多动物,是不能再用肩扛的办法弄回去了,而旁边的河水又小,浮力有限,何况有些地方还乱石成堆,即使造成船也是难以通行,看来只有想别的办法了。
父亲说,那我们就用旱雪橇了。
他们砍来几根大木头,又将猎网的几根葛麻藤拆解下来,套在狗狗们的脖子上,人与狗狗们一起用劲,呼呼地把这些睡着了的活宝拉到了茅屋,大家已是累得筋疲力尽,雪橇在草地上拖出长长的一条印子。
一晚上,父亲都在和兴奋的孩子们商量怎么把这些东西弄回去。
光昨天的这些鹿和羊都让大家累坏了,再加上这个虎,大家根本不可能用老办法弄回去,何况一路上坑坑洼洼并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