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此问,风信子并不回答,反问道:“沈少侠,你可听说过丘翰这个人么?”
“没有。这个人的武功,很厉害么?难道他们就是跟他学的?”
“呵呵,丘翰只是个术士,根本就不会武功;再说了,他们根本就不是同一个时代之人!那丘翰,早了整整上百年哩”
风信子唠叨了几句,言归正转:“丘翰所生活的年代,约莫在贞观年间。据传,他洞悉阴阳,深晓天,尤精于堪舆之术。曾应邀为裴氏族人卜葬地及祖宅选址。嗬,真真是不得了!短短数十年间,那裴家竟然出了好几名宰相,十余名大将军;另有功名者,数以百计!”
“哇,厉害!果真厉害!”沈凌霄赞叹。
“更有甚者,说那裴氏祖宅,乃是千里真龙结穴之地,终年紫气氤氲,不出数代,必出天子!此言终于传入皇上耳,心下又忌又怕,忙寻罢了裴氏家族的高官;并以修栈道为名,挖断了裴家起祖山的龙脉。龙脉一断,裴家的天子气随之消失,再也对李唐江山构不成威胁了”
“为裴家相地的丘翰,自然脱不了干系。于是,皇上下令,在大唐的各州c各邑c各村c各寨c水陆码头,均张贴着他的画像,悬赏缉拿;同时,皇上还亲派了大批神捕,四处捉拿他。奇怪的是,布下如此,不仅没能捕获到他,连人影也没能瞧见过!”
“对于这种情形,自然令皇上惊疑不定;而民间又有传说,说那丘翰为神人,皇上又心存恐慌了。思量再,皇上最后决定,还是不能得罪神人,于是便下诏,免去丘延翰企图颠覆李唐江山之罪,并宣其进宫,拟授以官爵”
“丘前辈去了么?”
“当然去啦!皇上乃天之子!皇权,自然大如天!谁敢违抗?”风信子摇摇头,“他进宫后,首先向皇上分说,说那裴家有天子气之说,纯属无稽之谈,不过乃是他的仇家陷害于他的说辞。皇上勉强信之,暂消了秘密处死他的念头。接着,他又将自己著述的卷易学奇书《偷天玄》c《移山经》c《填海经》——这部经书,世人称之曰《禁玉函》,——呈给了皇上,并详细陈述其理。皇上阅后大为叹服,封其为大夫,并在京颐养天年。——名曰享福,实则软禁哩”
“对于他进献之书,皇上令祭酒司造了金匮玉盒,秘藏于宫,独掌天;又恐先时他的学说已流传于民间,便命僧人伪造了一部颠倒阴阳五行c错乱挨星之术的堪舆书,名曰《玉函真经》,奉为正宗,在世上广为流传,以达惑众之用”
沈凌霄听至此,大为叹惋:“前辈,如此说来,那卷奇书,业已失传啦是么?”
风信子摇摇头,道:“那倒也不是。唐天宝年间,安禄山和史思明叛唐,天下大乱,史称‘安史之乱’。玄宗皇帝抵不住叛乱,仓皇出逃。当时,有一位名叫杨筠的官员,乃朝廷的光祿大夫,专门掌管灵台地理。因见皇帝出逃,不及带走那卷他垂涎已久的,便开了金匮,盗取了《禁玉函》,逃往赣南的深山隐居起来,潜心研究。经过二十余年的苦心钻研,并时常为人相地来验证经书的学说,终成一代震烁古今的堪舆大师”
“这么说来,那杨前辈,乃是那丘前辈的弟子咯!”沈凌霄插口。
“差不多罢!”风信子微笑道:“据说丘前辈所作的那部经书,内容非常简略,只是一些河洛c八卦之类的理论性的东西;真正将风水术的理论阐述和具体做法相结合,并将之发扬光大之人,却是这杨前辈。他的风水著作甚众,有《青囊经》c《天玉经》c《疑龙经》c《撼龙经》c《望龙经》c《倒杖法》等等,历来均被奉为风水祖师”
“哦,原来是这样!丘前辈为何不著述风水的具体做法呢?”沈凌霄好奇,暗忖道:难不成他想藏私,不愿将秘术传之后人么?呸呸呸,乱想!怎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