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首,转首望着风信子,问:“风信子前辈,你也是这么看晚辈的么?”
风信子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侧头望着窗外。
——谁都看得出来,云灵子之言,也正是他的心声;兴许,云灵子方才的那番言辞,亦正是他所授予的。
沈凌霄终于慢慢平复了激荡的情绪,沉声问:“两位前辈,我问你们:崆峒c青城二派,素来交好,晚辈为何要这么做呢?”
“哼,那就得问你自己啦!”云灵子斜晲着他,皮笑肉不笑地道。
沈凌霄冷晒,朗声道:“不是我小视你们崆峒派,就您们的实力,如何能与我青城派相比?再说句不自谦的话:只要我愿意,青城派下一代掌门之位,非我沈某人莫属。试问:我干嘛还稀罕你们这崆峒派掌门之位呢?”
“哼!好大的口气!”对于他的大言不惭,云灵子如何肯信,不过,一时倒也还想不出反驳之言来。
沈凌霄瞟了他一眼,转过头去,傲然望着窗外的一株大白杨。
悲风又起,亦如沈凌霄此时的心情。
一时间,人均陷入沉默之。
风信子忽然轻咳一声,缓缓道:“沈少侠,你说我崆峒派的实力,远逊于你们青城派,这一点,我承认。可是,如今你们青城派,已让双修教给挑啦,你师祖,你师傅,均已殉身;朝天堡方面呢,方类聚死,朝天堡易主。如今的青城派,难道不是名存实亡了么?你说说,如今你们青城派,哪还来什么实力,与我崆峒派相比?”
沈凌霄的面色早变得很难看,逼视着风信子的眼睛,愤然道:“风信子前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风信子笑笑,淡淡地道:“没什么意思。不过,对于沈少侠,贫道的确佩服得紧!先以我崆峒派立足,再谋取了掌门之位,好他日寻,东山再起!”
沈凌霄惊愕地望着他,对于他们留难的原因,此时此刻,方才完全明白过来,霎时作声不得。
“沈少侠,贵我两派,俱属道门;并且,咱们两派素来交好,亲如兄弟。贫道问你:你存着这种心思,如何配为我道门弟子?”
“当然不配!”沈凌霄长叹了一口气,“关于这个问题,沈某从来连想也未曾想过!所以,要问沈某为何要这么做,你问我,我问谁呢?”
“沈少侠,你听说过胜家堡晋方行这个人的故事么?”风信子目光闪动,沉吟片刻,忽然问。
沈凌霄摇首道:“晚辈孤陋寡闻,未曾听过。”
风信子正色道:“四十年前,胜家堡出了位武学奇才,便是这晋方行。他十岁之时,便成为了胜家堡第一高;十八岁那年,连败大风堂堂主柴彪,巨鲸帮帮主史泰等九名帮派之主,一时轰动武林”
“在他二十一岁那年,误交了黑道的鹰盟盟主左铮,并为其卖力,不但助他灭了十连环坞,还破了胜家堡。此事,惹恼了长歌门的得意弟子‘踏歌行’区放,约战晋方行于京口,二人大战了百余合,终于令晋方行授首。唉,一代天骄,就此丧命,着实令人惋惜呀!所以说,后人,当以此为鉴呐!”
沈凌霄心下悚然,对于他的弦外之音,已然隐隐约约地听出了几分,嘎声道:“风信子前辈,你你跟晚辈讲这故事,究竟究竟是想说什么?”
“不想说什么。”风信子冷冷道:“只是想奉劝奉劝年轻人:千万莫误交匪人,误入歧途,步那晋方行的后尘;否则,必会落得个万劫不复的下场来!”
沈凌霄的脸因愤怒而涨红,蓦然腾身站起,森然道:“风信子前辈,你可是在讽刺晚辈,乃是一名卖友求荣的奸细么?!”
风信子双臂抱胸,不紧不慢地道:“是你自己说的,我有说过么?究竟是还不是,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沈凌霄胸膛起伏,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