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赵燕豪带领着邵风c卢南山c翟大成,先上恒山探个虚实。若能发现南宫孚他们,则立即擒拿,并同时发出信号,通知山下的秋云淡和詹怀仁,带领着众人杀上恒山来接应;若找不到人,再行商量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赵燕豪虽与青霞掌门有过数面之缘,却从未上过恒山,于是向一名农夫打听,得知如今的恒山派均是女弟子,住在天峰岭的朝殿。
四人脚力甚健,不多时赶到天峰岭下。一弯新月,斜斜得挂在巍然耸峙的天峰岭顶,沿山岭一路撒下青白的光来。天地间愈发显得静寂。
赵燕豪嘱咐邵风三人候在山门外,大步进了山门,眼前是一条长长的石阶,直往山上延伸而去。赵燕豪沿石阶快步而行,行了数百步,微光下但见一座巨大的庙观横亘眼前,一看那气势,便料想它是朝殿了。
赵燕豪隐身于一棵山松后打量,但见这是一座双重飞檐殿门的寺庙,庙门紧闭,庙外静悄悄得毫无人迹,惟见树影婆娑,轻扫石阶。庙内尚有不少屋脊,隐隐绰绰,半藏半露于林木之间;清脆的木鱼声,不时随着清凉的晚风传来,当是正在晚课。
赵燕豪闪身至观门旁,轻提一口气,身子忽然猎豹般的弹起,探手抓住第一级飞檐口,顺势一荡,一个团身,冉冉落在第二级飞檐之上。
赵燕豪伏下身去,自檐顶的脊瓦后探出头来张望。
东侧的耳房之中,有灯光自窗棂透出,木鱼声亦发自那里。赵燕豪看准落脚点,蓦然如一只大鹏鸟般跃出,落在三丈开外的一个大香炉旁,然后狸猫般得窜入阴暗处,疾行十数步,耸身上了那耳房,双足倒挂在屋檐之上,将唾沫润湿的食指轻轻点破窗纸,自破洞中望进去,但见一群女尼端坐在禅床之上,正闭目诵经。
赵燕豪思忖:南宫孚他们肯定不在这里,应当是被安置在僻静的庙观内养伤。可这里如此多庙观,他们会藏身在哪儿呢?没别的办法了,四处找找罢!
于是,他尽拣暗处走,开始一座一座得搜寻,绝大部分的庙观内,既无灯火,又无声息,他相信自己的耳力,这些庙观内绝对没人。就这样,他足足花了半个来时辰的工夫,一无所获。
他觉得这样搜寻,宛如大海捞针,就此离去罢,又心有不甘,正徘徊不定之际,忽闻西侧的一座庙观后传来马嘶之声,赵燕豪心念电转:马!会不会是南宫孚他们的马呢?去看看!
赵燕豪绕着墙根,很快找寻到了马厩之所。马厩在那座庙观后的坡地之上,厩门上悬着盏红灯笼,赵燕豪借着灯火打量,但见那马厩乃依着山石和几棵古松搭建而成,倒不算小,里面缚着一二十匹健马。
“什么人?”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冷峻的女人声音。
众马受惊,纷纷嘶鸣。
赵燕豪吃了一惊,回首望去,但见一个身形苗条的长身女子,俏生生得站在身后两丈开外,长发披肩,看不清楚面貌,一袭白衣微泛光泽,整个人都裹在朦胧的月光下。
那女郎似对自己的武功颇为自负,并不大声示警,只是冷冷得盯着赵燕豪,沉声问:“哪里来的贼子?竟敢到我恒山朝殿来鬼鬼祟祟的!你究竟想干什么?”
赵燕豪不答,斜窜而出,往庙门方向奔去。
“哪里走!”那女郎娇叱,飞身而起,一掌向他后心劈落。
赵燕豪听得掌风劲疾,心下一凛,回身对了一掌,借力倒纵出三丈开外。
那女郎但觉手臂一麻,倒退了半步,心下大骇,“呛啷”一声拔出长剑,身形若凌波仙子,一式“玉女投梭”,闪电般得迳刺赵燕豪前胸。赵燕豪伸掌一掠剑身,身形若大风车旋转而出,翻至两丈开外。
“好贼子!”那女郎惊怒交集,左手一捏剑诀,耀目的寒光一闪,眨眼间就到了赵燕豪咽喉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