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见要动手,齐都拔出兵刃,涌将过来。
邵风一摆手,示意众属下不可妄动。
宗琨站到穆世鹏身旁,嚷道:“穆兄,杀鸡焉用宰牛刀!让兄弟我来对付他!”
邵风淡淡得扫了他一眼,并不理他,目注穆世鹏,沉声道:“穆世鹏,你可知道,我为什么敢跟你叫板么?”
“哦?愿闻其详。”穆世鹏假装惊诧。
“那是因为:就在上来之前,我已得到飞鸽传信:赵燕豪就要到了。”
“赵燕豪?”穆世鹏这才真正惊诧了,失声问:“他来做什么?”
“奉缪大人之命:前来捉拿南宫孚。”邵风缓缓道:“这里的所有人——包括你我,——都得听他调度。赵燕豪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想你比我还清楚。穆兄,你想想:你将南宫巧带在身边,赵燕豪见了,会怎么想?一旦知道了实情,他又会怎么做呢?”
穆世鹏越听越怕,脑海中浮现出他那昂藏的身形和万夫莫敌的气势,刹时背心冷汗涔涔。
“所以说,带走南宫巧,我是在帮你。穆兄,你觉得呢?”邵风微笑着望着他。
穆世鹏沉吟了一会儿,强笑道:“邵兄,你说得也不无道理!好吧!人,你可以带走。只是只是,这一件事,我认为还是不要告诉那赵燕豪的好。”
“那当然!”邵风笑笑,“穆兄,你就放心吧!”
※※※
雷声隐隐,风势渐起,山林间的树梢此起彼伏,渐而乌云滚滚,天色陡暗,隆隆雷声伴着阵阵闪电,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得打下。
“看样子雨不小!”宗琨微蹙眉,“穆兄,咱们快找个地方避雨吧!”
穆世鹏阴沉着脸,心不在焉得点点头。
“还在想着那事呀?”宗琨轻摇首,“人都给啦,再想又有什么用呢?”
“老子就是咽不下这口气!”穆世鹏气得紧握拳头。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宗琨安慰道:“穆兄,你还担心没有机会么?”
穆世鹏面色稍和,重重得呼出一口浊气。
雨越下越大,一名锦衣卫跑到一棵枝叶浓密的大树下,招手道:“到这里来避雨吧!”
宗琨忙将穆世鹏拉去避雨,递过一块烧饼,劝道:“别再生闷气啦!将心思好好用在寻人上吧!等立了头功,调回了京城,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呢?要多少,有多少!”
“切,那些臭女人,怎么能同南宫巧相比!”穆世鹏仍念念不忘,“可惜呀!真真是可惜呀!狗日的秋云淡!狗日的邵风!赵燕豪,我操—你奶奶的!”
穆世鹏越说越气,猛得将烧饼砸在地上,狠狠得踏了两脚,恨恨的道:“整天的破烧饼!吃!吃!吃个屁!真他妈的倒霉!摊上这么个破差使!”
“老大,要不这样,”杜兆魁讨好似得赔笑道:“等雨小了,咱们去寻寻,看这附近有人家没有。如果有,讨点米,讨点菜什么的来吃吃,就不用啃这破烧饼啦!”
“那还等什么雨小!”穆世鹏轻推他,“去找!快去找!你们也去!”
那四名属下无奈,只得冒雨分头去找。过了约莫一炷来香的工夫,一名淋成落汤鸡的锦衣卫来报:“老大!宗大哥!找到人家啦!就在前面不远的一处山崖下!”
疾雨笼罩下的茅草屋,如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蜷缩在山崖之下。
“汪汪汪!”一只黑猎狗跑出来,冲着穆世鹏一行狂吠,见对方人多势众,杀气腾腾,吓得不住倒退。
“黑子!咬什么咬?!”一名猎户模样的中年人跑出来,喝止了黑狗,忽见篱笆院外来了好几个面相凶恶的陌生人,心下有些害怕,颤声问:“请问:你们找谁?”
“不找谁。”杜兆魁推开虚掩的柴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