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限大概听懂了,江画屏的消息来源就是李思思与恭王的那点子连带关系。叶限点头表示明白,她看向童素光,“那你呢?”
童素光站起身来,吐字十分清楚:“今年开春我就知道了朝廷要举办歌舞技艺比赛,那时候我觉得自己肯定能入宫参加复选,所以我一直刻苦练习想在比赛当天夺魁。直到有一天我在薜萝院后院偷听到了两个人的谈话,他们在说什么项太子入京,还有项帝近年来不思朝政沉迷于温柔乡,尤其是偏爱擅歌舞的女人。”叶限接口:“那你看清是谁在说话没?”童素光摇头,半晌,又道:“虽没看清楚,但听声音是一男一女,女的我想我应该知道是谁。”
叶限望向她,童素光轻声道:“我若是没听错的话,她就是这薜萝院的主人。”叶限脑中浮现出一个紫色衣裙妩媚艳丽的身影,王媚娘。叶限认识她还要得益于秋月阁那个大嗓门的老鸨子,整晚咒骂王媚娘就没停歇过。童素光又点点头,“是她,不会错的,我听得真切。我当时离开后院后就开始称病,不再出来跳舞,我原本想假借生病一事不参加这次比赛,后来大夫来了说瞧不出什么问题,我只好真病。我借练舞的时候故意从高处跌了下来,终于摔断了一根肋骨。本以为我这次一定可以避过去,谁知吕大人推迟了比赛日子,这么一来,我还是来了。”叶限心想自己当日专程去看童素光的鼓舞,可鼓舞没见到反而惹上了官非,原来其中是这个缘故。叶限问她:“当日秋月阁的妈妈说是你害了江画屏,是真的吗?”
童素光摇头道:“不是我害的,我又不想参加比赛,害她何用?”叶限又问:“你不想参加比赛是不想被送去项国?”童素光眼神清亮,回道:“那你呢?初选那日你一舞惊人,可观你这几日内敛锋芒,想必你也是已经知道原委了。你当日不知,现在又知,那就只能是你舍身相救的那位陆大人告诉你的咯。”叶限赧然,童素光俏皮一笑:“我猜的对吗?”
叶限起身坐到床上,陆青羽他是说了,他说让她不要跳,不跳便无事。叶限一时心中愤懑,原来她们会被送往项国,这么重要的事他为何又只字未提。说让她不跳,如今如何敢不跳,即便是真的不跳也不见得会没事。先不说皇帝会不会放过自己,顾清欢说的明白,自己家中父亲怎么办,叶家寨那一群老老小小又该怎么办?陆青羽这话说得好生轻巧,枉自己全心全意相信他,他却对自己一句实话都没有,可笑自己还以为不过是小事一桩,很快便能回家。只怕这次是来时容易去时难了,叶限眼角沁出湿意,她转过头去,将眼泪逼了回去。
童素光见叶限不言语,便移开了话题:“今日你房间有人来过了,你快找找可曾丢了什么东西?”叶限从床上蹦起来,她打开包袱,看了一遍,没有什么丢了啊。包袱里几件衣服,一点碎银子都在,自己一没有银钱,二没有珠宝,偷谁不比偷她强啊。她抬头看童素光,道:“我没有丢东西,你是不是弄错了?”童素光端起茶杯抿了口茶,道:“不会错的,今日确实有人来过了。我让木梨木榆轮流当值,原本就是怕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若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我们却什么都不知道。今日木梨守在房门口,木榆藏在了庭院树木之中,她确实看见有人进了你的房间,待木梨去敲你房门时,那人已经跳窗逃走了。”
叶限没有说话,她不知来人到底想翻找些什么,她比起其他人来可以说是一文不名。唯一有些特别的便是自己腰封里的几根绣花针,那几根针是舒秦给她缝在腰封里的,杨半仙当时只说这针关键时刻自有用处。的确有用,她用其中一根结束了银舞的性命。叶限手掌心有些冒汗,童素光过来握住了她双手,轻声道:“咱们去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