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到了一个不大的村庄。尼娜扭头对我说:“新娘就住在这个村子里,待会儿新郎会带着伴郎去叫门。”
我们的车停在一个晒谷场上,前面两辆车上呼啦啦下来七八号帅哥,把我的眼睛都看花了,不知道哪位才是今天的主角。
我们跟在新郎和伴郎的后面,来到了不远处的一座木屋前。新郎他们停下了脚步,排成整齐的一排,冲着木屋唱起歌来。随着歌声的响起,紧闭的木门敞开了一半,能看到几个留着长麻花辫的年轻姑娘正挤在门口,根据我的经验,她们不是新娘的姐妹就是闺蜜。
双方对上眼后,便开始了激情四射的对歌比赛。由于他们都是用乌克兰语唱的,我一句都听不懂,只好自己进行脑补。
(男方:“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蜀黍要进去”
女方:“不开不开,就不开,蜀黍是坏蛋,千万不能开”)
唱了一会儿后,一个伴郎走近门边,身体贴在木板墙,对着最靠外的姑娘小声地嘀咕起来,可能是在进行勾兑吧。果然,没过多久,那位姑娘就将房门彻底敞开,背靠着房门一边大声地唱歌,一边不时地用眼角的余光去瞥那位伴郎。
看到房门敞开,我以为新郎会奋不顾身地冲进去,谁知他还站在原地没动。而是另外一位伴郎走了上去,大步地走进了木屋,和那群正在唱歌的姑娘说着什么。
正当我看到一头雾水时,我忽然看到木屋的一扇窗户打开了,一位穿着白色婚纱,头戴着花环的年轻女孩从窗户里爬了出来。新郎这个时候终于动了,他快步地冲到窗前,伸出双手将女孩从窗口抱了下来。
见新娘已经被新郎抢到了手,一直不见踪影的新娘父母从屋里走了出来。他们站在大家的面前,在姑娘们的歌声伴奏中,向自己的女儿道别和致以祝福。我看到新娘泪流满面地走到自己的父母面前,一边接受他们的祝福,一边和他们拥抱亲吻。
在做完了这些仪式后,新郎新娘又在大家的簇拥下,来到了村里的小教堂,在里面接受神父的祝福。我原以为这里是波兰,教堂的神父肯定是天主教的,谁知道向尼娜一打听,才知道这个村子里大多数人都是乌克兰人,信奉的是东正教。
我和尼娜c乌兰诺娃坐在教堂最后一排的椅子上,听着上了年纪的神父,向一对新人祝福和讲道。不知道是不是人上了年纪,就变得特别爱唠叨,神父在台上讲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我都听得昏昏欲睡,而大多数人却听得津津有味。
好不容易完成了这套流程,一对新人又来到了教堂前的空地上,在一群人的围观下开始跳舞。和我们同来的伴郎们,都穿着西服,而本地男人则是衬衫长裤,外面套上坎肩。而女性则是在紧身衬裙外面罩一条羊毛短裙,有各式各样的图案负载衬裙上面;上身穿着深红色c绿色或蓝色天鹅绒的无袖上衣,上衣前襟有一部分相交叉;脚上穿着红色长靴,有的还在脖子上戴几串彩色珠串或项链,看起来极具民族特色。
跳完舞以后,我们又重新回到了新娘的家里,众多的来宾将屋里挤得满当当。新郎和新娘坐在靠窗的位置,在两人的面前摆着一张铺在白色桌布的小圆桌。又是一番热闹而繁琐的仪式后,在姑娘们的歌声中,一个漂亮的大蛋糕被放到了圆桌上。
随着蛋糕上桌,意味着中午的婚宴便正式开始了。宴席就摆在新娘家门口的空地上,三张长条桌周围,坐满了来参加婚礼的宾客。我仔细地看了看桌面,除了空空如也的盘子,就只有几个硕大的圆面包。
我看到这些东西,不禁暗暗地撇了撇嘴,心说婚宴就请我们吃这些,这是太寒酸了。不过在这么想的时候,我忘记自己是空手来的,别说随礼了,就连礼物都没有。
不过我很快就意识到自己错了,十几个老太太各自捧着一口铝锅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