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让人热血费腾腾的歌曲在原野上回荡,被长蛇般向南滚动的钢铁洪流带向了远方。
朱可夫脸上的笑容更甚,他冲着热尔托夫竖起了大拇指,赞许地说:“好样的,热尔托夫同志,你的这个方式让我们的指战员士气更加高涨。”
“元帅同志,您过奖了。”热尔托夫听到朱可夫这么夸奖他,居然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看了我一眼,继续往下说:“如果不是奥夏宁娜将军提醒我,我还想不出这么好的方式,来激励指战员们的士气呢。”
一名站在不远处的军官走到了热尔托夫的身边,小声地说了几句。热尔托夫听对方说完,脸上顿时露出了喜悦的表情,他连忙对着朱可夫大声地说:“元帅同志,保加利亚人民自发地组织起来,到边境上来欢迎我们的部队了。”
朱可夫听到热尔托夫这么说,连忙走到附近的一个土坡上,举起望远镜朝边境的另外一侧望去。我也找旁边的参谋要了一个望远镜,站在朱可夫的身边,学着他的样子,举起了手里的望远镜。
我看到在边境另外一头大概两三公里的路边,已经挤满了当地的老百姓。一些年轻的姑娘手里还捧着鲜花,大胆地塞进了从她们面前经过的那些战士手里。战士将手里的鲜花高高地举起,朝路边欢迎的人群挥舞着。
道路左侧的坦克也放慢了速度,坦克兵们纷纷从炮塔或车上的出入口探出身,朝着路边的人们拼命地挥手,或者是伸手接过路边姑娘们抛过来的鲜花。
我还看到在路边摆了不少的长桌,上面铺着白色的桌布,桌上摆着圆面包和小碟的食盐。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将一些从他们面前路过的军官拉住,然后端起桌上的面包和食盐,强行塞入了他们的手里。
我心里不禁感慨,赠送圆面包和食盐,是斯拉夫人欢迎客人的最高理解,和俄罗斯同属于斯拉夫的保加利亚人,是把我军指战员当成了他们的亲人,才会有这种箪食壶浆以迎王师的情景出现。
“好了,丽达,我们回去吧。”我们不知道在土坡上站了多久,朱可夫终于开口对我说:“我们离开这么久了,没准方面军司令部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
我们回到方面军司令部时,事实证明朱可夫的预感是正确的,托尔布欣刚收到了斯大林发来的一份电报,正在考虑是否立即通知朱可夫回来呢。
见到我们两人从门外走进来,托尔布欣连忙将手里的电报递了过来,表情严肃地对朱可夫说:“元帅同志,这是刚刚收到的电报,我正想派人请您回来呢。”
“谁的电报?”朱可夫在接过电报时,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最高统帅本人的电报,”托尔布欣回答说:“十万火急。”
朱可夫在快速地浏览完电报上的内容,问托尔布欣:“根据斯大林同志的电报,保加利亚工人党所领导的武装,将于今晚在首都索菲亚以及我军尚未到达的其它主要城市,举行具有决定意义的人民起义。你们有没有采取什么措施?”
托尔布欣点了点头,说道:“我已经给进入保加利亚的部队发布了新的命令,让他们除了留下少数的兵力,配合当地的保加利亚军队维持治安外,其余的部队继续向前推进。”
“不够,托尔布欣同志,你这么做,还是远远不够的。”朱可夫听完托尔布欣的话以后,摇着头说道:“我们仅仅靠手里掌握的关于保加利亚国内形势的情报,显然是不足以在军事上做出某种结论的。虽然随着我军进入保加利亚境内和工人党领导的人民其余的爆发,会使保加利亚与法西斯德国断绝联盟关系,并使其加入到反法西斯斗争的正义阵营里来。
但我们同时还要考虑到,保加利亚的亲德势力是否会甘心退出历史舞台?也许他们会利用自己控制的武装,对工人党的武装发起反击,从而引发保加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