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内务部的?!”我把他的话重复了一遍后,不解地反问道:“内务部又怎么样,难道他们的战斗力,会比那些身经百战的战士更强吗?”
我的话是带着一丝怒气说的,所以巴斯曼诺夫愣了片刻,随后红着脸向我解释说:“司令员同志,我听参加过边境保卫战幸存下来的战士说,但战争爆的最初时刻,当普通的边防军连衣服都还没穿好,还在敌人的炮火中乱跑的时候,建制完整的内务部队,甚至连重机枪都拖出来了,他们是最先进入阵地,对入侵的德军展开阻击的。所以让警惕性最高的内务部队,来担任警卫工作,是最合适不过的。”
巴斯曼诺夫见我迟迟不说话,生怕我不高兴,又补充说:“虽然他们的警惕性比较高,但打正规战就不是他们所擅长的,在战斗中,最先被德军突破的地段,就是内务部队所坚守的阵地。一”
“原来是这样啊。”巴斯曼诺夫所说的事情,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难怪当年斯大林亲自给我派来的警卫连,成员都是来自内务部的,原来是因为他们的警惕性高,有他们在的话,我的安全就能得到保障。我淡淡地说了一句后,便往后一仰,开始闭目养神。
我这一觉一睡就是个把小时,当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后,立即问坐在前排的巴斯曼诺夫:“少校,我们这是到什么地方了?”
巴斯曼诺夫朝窗外看了一眼,然后笑着回答我说:“报告司令员同志,现在已经到别廖佐夫卡了,再过十分钟,应该就能到达。您朝窗外瞧瞧,到处是被我军击毁的德军坦克和大炮,还有遍地的敌人尸体,可以想象今天的战斗有多么激烈。”
我望着路边还在冒着浓烟的坦克c装甲车,被打坏的大炮,以及满地的尸体,既有敌人的,也有我们的。在不远的地方,有我们的指战员,正在打扫战场。他们把收集到尸体,按照敌我的不同,分成了两个不同的区域进行摆放。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里不禁暗自感慨。要是被打死的都是敌人,被打坏的技术装备都是敌人,那该有多好啊。不过我自己也明白,我的这种想法是荒诞不经的,这么大规模的战斗。就算我军的武器装备再先进,哪有不死人的。
“敌机,敌机!防空警报!”外面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接着正在打扫战场的战士们,停下了自己手里的工作,开始到处乱跑起来,四处寻找可以隐蔽的地方。
我低头从车窗望出去,看到天空中飞来了德军的一个四机编队。也许它们是现了地面的目标,开始降低高地。我慌忙大喊一声:“停车!”
随着我的喊声,司机猛地踩下了刹车。在巨大的惯性作用下。我重重地撞在了前面的靠背上。不过时间紧迫,我顾不上管钻心疼痛的肩膀,大喊一声:“快隐蔽。”随后推开车门,就跳了出去,一头扑进了路边的弹坑里。
刚扑进弹坑,就听到几声划破空气的呼啸,随同响起的又是几声巨大的爆炸声。我吓得头都炸了起来,光听声音,就知道弹着点离这里绝对不远。紧接着一颗又一颗的炸弹从空中砸下来,山崩地裂的巨响中。大地擂鼓般的震动起来。剧烈的爆炸刚刚停顿,德军飞机的机载机枪又打得山响,我不敢乱动就缩在弹坑里,任凭附近溅过来的鲜血和残肢落在身上。
空中的敌机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密集的炸弹接二连三地落下来,落在地上剧烈地爆炸,大地在强烈地震颤,我的心随着呼啸声跳到了嗓子眼,蜷缩的身子随着爆炸微微的跳动,胸口被震的说不出的烦闷恶心。让我有些喘不上气,就像被狗熊屁股压在上面憋的难受。浓重的血腥把我呛得剧烈地咳嗽起来,虽然此刻我很想从藏身处跳出来,迅地逃离这个死亡之地。但我更知道在敌机的轰炸下乱跑,就等于是找死,因此,最后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继续留在弹坑里没有动窝。
当敌机停止了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