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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到这里,报务员有些为难地闭上了嘴。

    他说话这么吞吞吐吐,真是把我急坏了,我赶紧催促他:“可是什么啊,报务员同志?继续说下去。”

    得到我允许的报务员这才接着说:“为了保密起见,各方面军之间所使用的暗语是有区别的,我就是担心回应时所使用的暗语错误,会引起他们的误会。”

    “既然暗语不行,那么就用明语通话吧。”我听到女兵喊话的声音急促,应该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向上级汇报,所以我也顾不得是否会泄密,抓起桌上的送话器拿到了嘴边。

    刚要喊话,我不禁又犹豫起来,对方一直在呼叫“顿河”,可我改用什么代码回应她呢?正在我思前想后时,班台莱耶夫也来到了狭小的通讯室,他看到我戴着耳机拿着送话器,站在报话机旁边发呆,便把报务员拉到一边,小声地问对方出了什么事情。

    等他问清楚究竟怎么回事,重新把注意力转移到我的身上时,我看出他似乎有话要说,便把送话器从嘴边移开,耳机扳到一旁,小声地问道:“副师长同志,情况您都了解了,现在是不是有了什么好的主意?”

    “是的,师长同志。”班台莱耶夫善解人意地说道:“我猜测您正在为用什么代码回应对方而犯愁吧?既然对方呼叫的是顿河,很明显是指顿河方面军。而您就用‘伏尔加河’做代码吧,这样对方只要不太笨的话,就能猜到是友军。”

    “好主意!”我冲班台莱耶夫竖起了大拇指,接着戴好耳机重新把送话器移到嘴边,大声地呼叫起来:“喂。红星。红星。我是伏尔加河,听到请回答!红星,红星,我是伏尔加河,听到请回答!”

    我刚喊到第二遍,耳机里的呼叫声忽然就停止了。我一度以为是对方的通讯器材除了故障,可仔细聆听,发现耳机里传来的除了各种枪支的射击声c手榴弹的爆炸声。好像还有人在窃窃私语。我猜测对方被我的突然回应吓倒了,正在努力地想搞清是怎么回事,于是我也停止了呼叫,耐心地等待着对方的再次回应。

    过了片刻,耳机里再次传来说话的声音,不过不再是刚才的女声,而是换成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喂,请问您是斯大林格勒方面军的同志吗?”

    “是的。”本来还要犹豫是否该表明自己的身份,但为了更快地取得对方的信任,搞清楚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我果断地表明了身份:“我是斯大林格勒方面军师的师长奥夏宁娜少将,请简短地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现在什么地方,遭遇到了什么危险?”

    也许是我表明的身份,让对方放弃了心中的怀疑,而老老实实地回答着我的提问:“我是顿河方面军第66集团军步兵第99师的侦察排长特拉夫金中尉,我们昨天白天完成了对空捏依城的侦察,并成功地俘虏一名德军军官,在返回途中被敌人察觉。我们在附近已绕了整整一天时间,不光没有摆脱敌人,反而被围困在离空捏依约七公里的一个小山坡上。山坡下有大概一百多德国人,还有三辆装甲车,我们侦察排的战士正在和敌人进行顽强地战斗。”

    听到友军被围,而且随时又被歼灭的危险,我赶紧追问道:“你们在什么地方?”

    “我们在空捏依城的西北面,离城市大概有七公里。刚才我听到东南方向的那个高地有枪炮声,好像德军在和我们的部队交火。”

    特拉夫金的话刚说完,我已大致推断出了他们的位置,于是我大声地对他说:“中尉同志,我知道你们在什么地方了。我命令你们,要坚决地顶住,援军很快就能赶到!”说完,我没等特拉夫金说什么话,就摘下耳机连同送话器一起扔给了报务员,接着冲着门口大声地喊:“巴斯曼诺夫上尉!”

    随着我的喊声,从外面跑进来一个人。我定睛一看,来的不是巴斯曼诺夫上尉,而是茹霍维茨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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