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抬头对阿赫罗梅耶夫说:“告诉盖达尔中校,光有完善的防御工事还不够,一定要把握住部队。假如再出现二团那样的临阵叛逃事件的话,到时被追究责任的,就不仅仅是什么连排长,就连营长也跑不了。”
“大兵团作战,军纪一定要严!”虽然明白这是老生常谈,但该说的时候还得说。为了让手下的那些指挥员都能引以为戒,我咬了咬牙,将一个不亚于227号命令的连坐法,作为自己的军令进行传达:“参谋长,记录命令:在战场上,凡是未经上级允许,一班同退,只杀班长;一排同退,只杀排长;一连同退,只杀连长;一营同退,只杀营长;一团同退,只杀团长。”
我的话说完后,基里洛夫和阿赫罗梅耶夫都愣住了。过了半天,基里洛夫才小心翼翼地对我说:“奥夏宁娜同志,这种军法是不是太严厉了?”
我摆摆头,打断了企图劝说我的基里洛夫,同时说出自己的理由:“政委同志,我知道这个法规沿袭了旧军队的军事法规,甚至还有些法西斯的味道。但在我们目前面临着死生存亡的特殊时期,是非常有效的,我相信可以激励我们的指战员,使他们在冲锋陷阵时可以毫不畏缩,不怕流血牺牲。我相信未来的实践可以表明,这个决定是完全正确的。”
见我的态度坚决,基里洛夫便打消了劝说我的企图,转身吩咐阿赫罗梅耶夫:“参谋长,把师长的命令传达给各团,同时上报给集团军司令部。”
阿赫罗梅耶夫刚把我所发布的新军法上报给司令部,崔可夫就给我打来了电话。他在电话里急匆匆地问道:“奥夏宁娜上校,出了什么事情?我想问问,你为什么会突然给各团下达这么一道莫名其妙的命令?”
“司令员同志,”我早就意料到这道命令上报后,势必会引起了上级的关注。所以此刻听到崔可夫的问话,我胸有成竹地回答说:“我就是不说,您也知道目前的情况恶化到了什么样的地步。独立师在马马耶夫岗坚守不到一个月。全师减员就接近了三分之二。接下来的战斗,将会更加残酷。在这种情况下,不免会出现贪生怕死的动摇分子,如果不制定严厉的军规,我担心会一旦出现逃兵,将会导致我们防线的崩溃。”
崔可夫听完我的话,沉默了很久。他迟迟不说话,如果不是听到听筒里传来司令部里嘈杂的人声,我甚至还以为他已经挂断了电话。
我抬手看了看表。崔可夫的沉默已经过去了好几分钟,我正打算提醒他时,他已经抢先说了话。他似乎是在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后,才下定的决心:“奥夏宁娜同志,上次你向我提起的‘以水代兵’计划,你再和指战员们研究一下,看有没有实施的可能。”说完,不等我说话,便径直挂断了电话。
我放下电话时,基里洛夫马上就凑过来。好奇地问道:“奥夏宁娜同志,您的表情怎么这么难看,司令员同志说什么话了?”
我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望着他问:“基里洛夫同志,您上次曾经说过,您参与了一本叫的书、”见他肯定地点点头,我接着又说:“您能详细地给我说说这本书吗?”
基里洛夫张嘴就来,噼里啪啦就给我唸了一堆:“我们的任命一天一天地越过越上升。我们今天不跟昨天一样,我们明天也将不跟今天一样。我们现在不是一九一七年以前的那个俄罗斯人,俄罗斯也不是那个俄罗斯,我国的大自然也不是那个大自然了。随着完全改变了我国面貌的那些巨大的变化,我们已经改变而且生长了。”
听着这些莫名其妙的内容。我连忙抬手打断了他,不解地问道:“政委同志。您念的都是什么东西啊?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啊。”
基里洛夫停下嘴,像看外星人似的望着我说:“奥夏宁娜同志。看来您真的没有看过我编撰的这本,居然连我念的是日丹诺夫同志写的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