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司令员和戈利科夫副司令员的意见。”听到舒米洛夫这么说,我的心都凉了半截,看来他是个优柔寡断的司令员,在他的手下是混不出什么名堂的,有机会,我还是想办法跳槽算了。
舒米洛夫抓过桌上的电话,拨通一个号码后,礼貌地说道:“我是第64集团军司令员舒米洛夫将军,请给我转东南方面军司令员同志,我有重要的事情需要马上向他汇报。”
接线员也同样礼貌地说道:“舒米洛夫将军,请您稍等一下,我马上为您接通方面军副司令员格利科夫将军。”
在短暂的等待后,戈利科夫将军那个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声音从话筒里传过来:“是舒米洛夫将军吗?我是格利科夫,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是的,方面军副司令员同志。”舒米洛夫相当礼貌地回答说:“我们刚才在研究如何加强沿雷诺克——斯帕尔达诺夫卡——奥尔洛夫卡一线的防御力量。”
“研究出什么结果了吗?”戈利科夫冷冷地问道,也许是对舒米洛夫在这种时候打扰到他所表现出的一种不满。
舒米洛夫没有计较他冷漠的态度,就把我刚才的那些方案,对戈利科夫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在最后的时候,还一再强调在现有防御阵地上开挖坑道的重要性,并补充说:“……奥夏宁娜中校的这个方案,就是以坑道斗争与小分队反击为主要手段,消耗疲惫敌军,为集团军主力调整部署准备大规模反击赢得时间。”
戈利科夫听完,没有马上表态,但对舒米洛夫的态度却缓和了许多,他谨慎地说道:“舒米洛夫将军,请您稍等一会儿,我马上把这个方案上报给叶廖缅科司令员,征求一下他的意见。等他有了具体的指示后,我再给您打电话。”说完,不等舒米洛夫说话,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在长达十几分钟的等待中,我们五个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桌上的电话。我心里既盼着电话早点响,却又怕电话铃声响起。电话铃声响了,我就能知道自己的方案在方面军司令部里是否通过;怕电话响,却是担心被上级直接否决,苏军根本就没有依托坑道进行防御的经验,能否接受这个十几年后才出现的打法还真不好说。
因此当桌上的电话再度响起时,我都紧张地几乎不能呼吸了。我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扶着桌子的边缘,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崔可夫轻轻地拍拍我的后背,关切地问:“奥夏宁娜,你怎么了?”
我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强作镇静地回答他说:“司令员同志,我没什么,就是有点紧张。”
戈利科夫在电话的答复也相当简洁:“舒米洛夫将军,叶廖缅科司令员听完你们的方案后,只说了两个单词:荒唐、糊涂!”说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舒米洛夫放下电话,脸色铁青地对我说:“奥夏宁娜同志,不好意思,你的方案被方面军司令员本人否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