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低声说笑着,并肩走上了三楼。
三楼的楼梯口摆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不少东西。借助昏暗的光线,我看清上面摆的全部是蜡烛。我正奇怪为啥会摆这么多蜡烛在这里,尼娜已经上去拿起一支,用火柴点燃。这层楼走廊上的照明无法和二楼比,除了这楼梯口挂着盏汽灯,就只有走廊中间和走廊的尽头才各有一盏汽灯。因为汽灯能照亮范围的范围只有十几米,所以整个走廊显得有些阴森森的,让人感到有些害怕。
尼娜举着蜡烛在前面为我引路,走了一段后,她回头关切地问我:“丽达契卡,您的房间号码是多少?”
我想了想回答说:“上尉说在303室。”
尼娜左右看了看,然后指着离我们不远的一道门说:“就在这里,我们进去吧!”说着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我跟在她的后面进了房间,发现原来这是间双人病房。尼娜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一个水晶烛台,把蜡烛放上去后搁在了两张病床中间的床头柜上。然后他让我先坐坐,她出去为我找点吃的。
尼娜离开后,我脱掉身上的军大衣,挂在了门边的衣帽架上,借助蜡烛的光线,我看了看屋子里的环境,也许以前这里是个高干病房之类的吧,居然还有个独立的卫生间。
因为没有暖气,我到卫生间里用冷水简单地洗漱过后,只穿着内衣就钻进了被窝。我背靠着床头,努力回想着莫斯科保卫战的转折点在哪一天,自打我来到这个世界后,很多事件都和原来的历史发生了偏移,12月6日的那场扭转战局的大反攻会如期开始吗?
正胡思『乱』想时,听见门一响,抬头一看,原来是尼娜回来了,手中还拿着几片面包和一杯咖啡。她把东西放在床头柜上后,又转身关上了门,并顺手将『插』销『插』上。
她脱掉身上的军大衣,也挂在衣帽架上,然后坐在我对面的床铺上,手肘支在腿上,双手托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吃东西。她这样看着我,让我感到格外难为情,赶紧三下五除二将手里的面包吃完。
她站起身来帮我收拾东西,我意外地发现她的腹部微微隆起,我忍不住惊叫了一声,随即好奇地问:“尼娜,你有了?”
她含羞地点点头,说:“已经有两个月了。”
我马上想到了那个英俊的司机,又问道:“是阿给夫中士的?”
她点点头嗯了一声。
“阿给夫现在哪里?”我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她突然重重地哼了一声,气哼哼地说:“别提他了,这个月初他调到了卫戍司令部的汽车队,才去没多久就和一个女打字员搞上了。”
我吃了一惊,关切地问道:“那你怎么办,要把孩子生下来吗?”
“嗯,”她使劲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只是战争中的夫妻,我早知道我们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但这个孩子是我的,我一定要把他生下来。”说完,端起桌上的空咖啡杯就走出了房间。
看着尼娜的离开,我叹了口气,起身将房门关好,又重新躺到床上接着想自己的问题,因为太疲倦了,想着想着就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等一觉醒来,发现外面已经天光大亮。生怕朱可夫等急了,连忙冲到卫生间里洗漱。洗漱完后,又对着镜子把衣服穿好,才不紧不慢地下楼去见朱可夫。
我来到朱可夫办公室门口,见到执勤的已经换成一名不认识的中尉。我冲他点点头,刚想进去,却被他站起来拦住了。他魁梧的身材将房门堵得严严实实,同时冷冷地问:“中校同志,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我也没有冲他发脾气,而是主动地报出了自己的身份:“我是近卫第八师师长奥夏宁娜,我要进去见朱可夫大将,这是昨天就约好了的。”
他从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