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王松的偷了梁生的玉佩?”路上,听了情况后,吴修德忍不住道。
“不知。”豪奴摇头道,他不敢断言。
吴修德心中却是认定了王松偷的了,那梁生宣州才士,怎么会说谎?这么一想,吴修德心中勃然大怒。
先不说那梁生是老夫特地邀请的,就说那梁生背后的梁家势力,就是当今朝廷内的一股庞大势力。
他家那玉佩,老夫也听说过,端是万金难求。
如果不给他做主,怕是老夫吴家这边也要受到怨愤。
想罢,吴修德便加快了脚步。
一行人很快就到达了读书人聚集的地方,也就是梁生的客房之外。
“大宗师。”
“陈县令。”
“吴先生。”
读书人都是附近人士,不少人都认得这三人,便纷纷行礼,并错开了身体,形成一条道路。阮玉,陈元,吴修德三人对四周读书人点点头,走了进去。
“贤侄。”来到人群之内后,吴修德冲着梁生唤了一声。
“吴伯父。”梁生嘴角微微上翘,形成一个小弧度,作揖行礼。然后又对阮玉,陈元行礼道:“见过大宗师,陈县令。”
“贤侄。”陈县令含笑道。
“贤侄孙。”阮玉微微一笑道。
“糟了,糟了。这两个儿一个叫贤侄,一个叫贤侄孙。难怪说要报官了,这官儿是他家里边开的呢。”
王松惊呆了,身体僵直,心里边直冒凉气。
“官场倾轧,但是没想到梁家远在宣州,却也与城阳县令,阮宗师认识。”郑冲皱起了眉头,觉得凶多吉少。
只有陈孤鸿淡定无比。
先行动的是吴正纯,他见情况不对,便上前作揖道:“见过吴伯父,陈县令,阮叔公。”
“原来是吴侄孙。”阮玉眼前一亮,露出高兴之色道。
“吴侄孙?”陈县令不认得吴正纯,有些诧异道。
“他祖父就是去年致仕的大宗伯礼部尚书吴明,与我乃同门也。”阮玉摸着下巴白须,露出了亲切之色。
“原来是大同吴氏。”陈县令惊讶道,然后上下打量吴正纯,笑道:“果然是世家风流,容貌俊雅。”
“陈县令谬赞了。”吴正纯谦虚道。
“吴贤侄与这件事情有瓜葛吗?”这时,吴修德问道。
“回禀伯父,我与这王贤兄乃是朋友。”吴正纯右脚一踏,再鞠躬作揖,十分正色道。
“朋友?”吴修德皱起了眉头,他本以为一介童生而已,三二下就可以搞定了。但是事情牵扯到吴正纯。
“哇塞,小命暂时保住了。”王松正绝望见此顿时心中欢呼了一声。
“哼。”梁生见吴正纯动作,便知吴正纯维护之情。今日已经三番两次了,顿时生出不悦之心,心中冷哼。上前一步,对陈元作揖道:“启禀县令,在下失了玉佩,而嫌犯在前,还请县令为我做主,剥了他的衣衫,搜出玉佩。”
陈元稍稍皱眉,说道:“这对付嫌犯当然没什么,但在此都是读书人。”
“此不过是一介童生,没有功名在身,算不得读书人。”梁生说道。
“妈的,又鄙视我。”王松脸色通红,滚烫,双手紧握,双眸喷火。
“这。”陈县令有些迟疑。
吴修德心中衡量了一下,这到底该帮梁生,还是该顾忌一下吴正纯。沉吟片刻后,也说道:“童生而已,又有梁上君子嫌疑。该剥衣查看。”
“这。”
陈元迟疑,转头看向阮玉。在场都是读书人,大宗师提学官比他有资格一些。
“叔公,我友绝不是那梁上小人。”吴正纯连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