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怎么老觉得背后有人盯着她?
清韵猛然回头,四下张望,什么也没看见。
清韵觉得自己多疑了,吴婆子才挨了板子,这会儿下不来床,秋儿要伺候她,根本不会来这里。
流莺和喜鹊是她的丫鬟,怕什么?
所以清韵,就大着胆子继续了。
就在清韵转身之际,身后一株老槐树上,一道黑影一闪而逝。
清韵继续折腾的一会儿,听到流莺喊她,她赶紧把杂草给盖上。
那边流莺已经过来了,她手里拿着披风,道,“姑娘,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清韵笑道。
流莺捂嘴笑,“姑娘肯定发现有个洞了对不对?”
清韵讶异的看着流莺。
流莺见清韵怀疑她,赶紧道,“不是奴婢挖的,是秋儿挖的,要不是奴婢发现了,这洞不知道挖多大了呢。”
秋儿挖的?
还真没看出来,秋儿的性子有这么跳脱。
流莺有些泄气道,“原本奴婢还想揪着她这把柄,让她听话一些,谁想她反咬一口,说我要是告状,她也告状,说这洞是奴婢挖的,到时候大夫人肯定相信她,不会相信奴婢……。”
明明都逮到她把柄了,愣是奈何她不得,想想就窝火。
清韵真想骂一声笨,人家挖狗洞,你也能跟着一起出去,这不挺好的吗?
赶明儿得想个法子把这狗洞挖起来才是。
流莺帮她把披风系上,清韵看了会儿夕阳,觉得有些口渴,就回屋了。
屋子里,喜鹊在猫着身子找东西。
流莺见了好奇,问她道,“在找什么呢?”
喜鹊站直了身子,有些害怕道,“姑娘写的佛经家训各少了一篇,还有桌子上写的,都不见了。”
清韵走近一看,书桌上真的没了。
流莺就不高兴了,“是秋儿拿的?”
喜鹊摇头,脸色有些苍白道,“是莫名其妙的不见的,我一直在屋子里,新写的还用镇纸压着,我才喝了两口茶,它们就不见了。”
流莺浑身打哆嗦,“你别吓唬人,这里是佛堂,不会有鬼的。”
镇南侯府,外书房。
镇南侯坐在书桌前,摸索着手中一块玉佩,有些踌躇不决。
那块玉佩正是之前定亲的玉佩。
镇南侯叱咤战场数十年,还从未这样犹犹豫豫过,这是第一回。
忽然,窗户一闪。
有黑影出现在书房内。
镇南侯眉头不抬,问道,“三姑娘是个怎样的人?”
暗卫迟疑了两秒,道,“不好评断。”
镇南侯眉头轻挑,“不好评断?”
暗卫点点头,递上几张纸。
镇南侯接过,细细看着。
家训佛经且不说,单单这字,写的极其漂亮,娟秀中透着洒脱,妍丽而无俗媚,看的人舒心。
镇南侯翻到最后面一张,扫了两眼,眼前又是一亮。
他一边看,一边吟诵出声:
大江东去,落日余晖,鸦雀归去,月朗星稀。
山巅水岸,疏竹松鹤,亭台殿阁,文房雅室。
几炉沉烟,几章诗文,几杯浊酒,几回醉醒。
几曲流水,几人知音,几度风发,几多艰辛。
几次爱恨颠倒,几帆悲凉沧桑,晨钟暮鼓皆不空。
九转四海放歌,九牧五岳太白,淡定寻常都是禅。
正是锦绣文章时,大快心肠。
“女儿家,能有这般诗才,着实不错!”镇南侯夸赞道。
暗卫没有说话。
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