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还能忍着嗓子痛说上两句话,要是真吃了药,嗓子会火烧火燎的,疼的她夜不能寐!
好一个心狠手辣,又心思缜密的大夫人!
她就是拿着证据,依然拿她没辄。
大夫人找了大夫来,开了药方,那药方不错,是对症下药的。
药是流莺去抓的,送到佛香院也半天了,有心之人想加害她,完全有下手的机会。
她就是去老夫人跟前告状,且不说老夫人愿不愿意搭理她了,就算真愿意,又能拿大夫人怎么样,不过是找个替死鬼罢了。
就冲老夫人和大夫人不明事理的偏袒,那替死鬼极有可能是流莺!
清韵捏紧手里的药包,深呼两口气,让自己别气。
大夫人厌恶她,她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父亲帮着江家,触怒圣颜,导致侯府被贬成了伯府,大夫人从堂堂侯夫人变成了伯夫人,她能不生气,能对她有好脸色?
尤其是她这张酷似她娘江氏的脸,时时刻刻在伯爷面前提醒他江氏的存在,他就是想忘记都忘不掉,伯爷对她越好,大夫人就越是憎恶她。
除非她毁尽容貌,除非她帮着伯府恢复侯爵,否则想熄了大夫人对她的怒气,那是痴人说梦。
清韵不说话,流莺和喜鹊单看她脸色,就心里害怕。
流莺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喜鹊倒是知道点,忙道,“奴婢这就去把中午的药煎了端来。”
说着,赶紧走。
清韵深呼一口气,把药包重新包裹好,然后朝书桌走去,继续朝佛经。
等喜鹊端了药来,她刚刚好抄完一篇佛经。
吃了药,清韵又抄了两篇。
然后舆洗一番,便睡下了。
夜里,几次嗓子疼,咳嗽的醒了过来。
第二天,睡的日上三竿才醒来。
流莺和喜鹊是心疼她,想着今儿只要抄五十篇家训就好,所以没有像惯常一样,喊清韵起来。
吴婆子从来不管清韵睡不睡懒觉,她只要看到佛经和家训就行了,抄不完没饭吃,就这样。
清韵顿顿吃粥,醒来,肚子就饿的饥肠咕噜。
流莺和喜鹊一边伺候她,一边红了眼睛。
她们早上都吃过了,她们想给清韵留些吃的,可是被人看着,连一粒米都带不回来,她们恨不得替清韵挨饿。
清韵梳洗打扮后,就抄家训,饿极了就喝茶。
茶喝多了,跑茅厕的次数就多了起来。
沐清雪带了丫鬟进小院时,清韵正小解出来,她以为她能扛的住饿,她太高估自己了。
沐清雪见她捂着肚子,还以为她怎么样了,有些担忧道,“三姐姐肚子疼?”
脸上是担忧,但眸底全是高兴。
清韵看着她,没有说话,沐清雪的丫鬟碧云就笑道,“三姑娘一上午没吃东西,该是饿了。”
沐清雪把弄着手里的绣帕,道,“一百篇家训佛经,也不算多,三四个时辰也就抄完了。”
听她这么说,清韵没差点呕死。
三四个时辰就抄完了,敢情不是你抄,就是抄一天一夜,你也不觉得多。
清韵瞥了她一眼,转身回屋了。
沐清雪见清韵那爱答不理的态度,恨不得转身走了才好,她狠狠的攒紧了云袖下掩着的手。
方才笑着追了上去,一点也不生气道,“方才我去春晖院请安,老夫人叮嘱大厨房做枣泥山药糕和芡实六珍糕……。”
清韵顿住脚步,她眉头敛了敛,不懂沐清雪说起这些糕点是何用意,是故意勾起她肚子里的馋虫?
她好像还没这么无聊,这么说,定是别有深意。
清韵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