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会去哪里呢?”见人走后,陌悠然仍暗自琢磨,自言自语。她已回自己寝宫,既然孤尘已将书案和文房四宝都搬入她寝宫,那她养伤之日索性就在自己寝宫处理公务,若累了还可直接躺下休息一会。
“陛下,您终于回来了。”突然有人从后面抱住她,脑袋枕在她肩上,其呼出的热气恰好喷在她脖颈。
“你怎么还在?”是绯蓠,陌悠然被他吓一跳,差点送他一个过肩摔。
“陛下难道不想看到奴?”绯蓠幽怨道。
“你平时不是很忙?”陌悠然回身揽住男子腰肢,无声地否认了男子的问话。
“奴现在满身伤痕,陛下想让奴怎么出去见人?”现下还是伏暑天,穿衣自然不可能将身体每个部位都包裹得严严实实。
“也是。”陌悠然看了眼他袒露在外的胸膛上的吻痕和鞭痕,嘴角勾起满足的笑意,“那你这阵子就留在朕的寝宫内,哪都别去,等身上的痕迹消了再说。”
“是。”绯蓠一脸欣喜。
见陌悠然要批阅奏折,他连忙有眼色地为她研墨。有时陌悠然陷入两难,他还会凭自己经验提点她一番。
用膳的时候,有他在身边,陌悠然都不用伸手夹菜,因为每次她才吃完碗里的,男子就会给她添,而且他每次给她碗里添的都是她爱吃的。
用完膳,男子又给她揉起了穴位,助她消化。她舒服得眯了眼,一边哼哼道:“绯蓠,你是朕肚里的蛔虫吗?”
“陛下这是在夸奴还是骂奴?”
“当然是夸你,有你在身边,朕估计能长寿十年。”陌悠然突然启开眼皮慵懒地瞥了他一眼,“对了,朕想问你个问题?”
“陛下请问。”绯蓠被陌悠然夸得飘飘然。
“当初你为何扮作小倌故意羞辱朕?”这件事埋在心里已久,陌悠然一直想不通。她能感觉出,当初男子扮作小倌羞辱她一夜绝非只是为了玩闹,更像是为了报复她,可她之前从未得罪于他,这就是她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绯蓠手上一顿,支支吾吾道:“奴”
“别对朕说你只是玩心大发,朕不信。”不等他说,陌悠然就打断道。
“陛下不信,奴也没办法。”绯蓠明显不想多做解释,一副随你怎么想的态度。
“还没学乖?看来朕昨晚惩罚的力度不够啊。”
陌悠然笑得邪恶,绯蓠吓得身子瑟缩了一下,“陛下想做什么?”
“你说呢?”
当夜,长荣殿内惨叫声再起,伴随着女子的质问声,“你说不说?说不说!不说朕就让你接下来三天都起不了床!”
惨叫声持续到下半夜,男子终于支撑不下去,晕了过去。但由始至终,他都未透露他当初扮作小倌羞辱女子行为背后的真正原因。
因此,陌悠然郁闷至极。
翌日,她醒来的时候身边不见男子,却见一张纸条,上书,“陛下欲解当日奴为何羞辱您,可待时机成熟。”
陌悠然当即脸色一变,对外唤道:“来人!”
进来的是最近新晋为她贴身暗卫的长苛,“陛下何事吩咐?”
“绯蓠去哪了?”他怕是已经离开,陌悠然将手上的纸条揉成一团,心中有怒。
“长苛不知,不过绯蓠公子临走时曾让长苛转达给陛下一句话,称陛下的前方既然还有障碍,那他便帮陛下一一肃清,不日便还陛下一片清明乾坤。”长苛答道。
“就这些?”陌悠然不死心地再问。
“绯蓠公子还留下一个锦囊。”长苛将锦囊交给陌悠然。
锦囊纯粹是一个香包,里面没装什么特殊的东西,但锦囊上的刺绣却吸引了陌悠然的注意,刺绣的内容是有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