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整个人一口气都险些提不上来,坐在地上再也没力气爬起身了。
“你,你血口喷人我,我与段二娘子,以前素未谋面”沈腾文听到这画春坊的妇人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只气得浑身哆嗦,那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整个人都不好了。
但他这话画春坊的妇人却并不肯信,闻言只冷笑三声:
“这话你可以哄三岁小儿,却哄不得老娘若是素未谋面,这小娘子如何知道你前去画坊,并扮成男的溜上来捉你的若不相识,陌生男女谁会搂搂抱抱滚做一团,毫不知羞的你们说说,你们家的闺女会这样吗”画春坊的妇人撩了撩头发,转头问了门外看戏的众人一句。
听她这话,外头左右街坊都齐声呸了一句,一甩袖子,脸上露出嫌弃之色连连后退了好几步,那神态不言而喻。
沈腾文也是觉得自己这话听起来好像确实站不住脚,不过实实在在的他今日跟段桂兰确是头一回见面,之前并未见过,现今却是哑巴吃黄莲,说出来也没人信了。
“唉。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罢了,我无需向你解释这般多。只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今日段二娘子确实是有错,可罪不致死,你也不能滥用私刑,你既非青天大老爷,又非刑部审案的,为何能对她行掌嘴之”
“呸”听他这会儿文绉绉的也不知道说的什么鬼,画春坊的妇人不耐烦的呸出声:“只允她打得老娘,不允老娘打她没见我脸上被打成这样子了”沈腾文再次被她堵得哑口无言,看到被反架起来,此时哭不出声的段桂兰时,沈腾文眼中闪过几分心疼。
“段大娘子真是可怜人儿,你恐怕不知道,你这妹子早与你那未来夫君暗渡陈仓了吧”画春坊的妇人转头盯着百合看,沈腾文听了这话,才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发现了一直站在角落中没有出声的百合。
直到这会儿沈腾文还是第一次真正看到百合的,在见到百合的一刹那,沈腾文眼中先是露出几分惊艳之色,但很快的这丝惊艳又转为了厌烦,他将头别了开去,想起这段大娘子容貌倒是比母亲所说有过之而无不及,但一想到她心如蛇蝎,刘氏又一向偏爱于她,在自己与她还未真正定下婚约的情况下,她先派出自己的亲妹妹来监视自己,后又在段桂兰因为她的行径而被打得这般凄凉的情况下,却躲在一旁不出声,如此种种,在沈腾文心中便定下了百合是个恶毒小人的印象。
“休得胡言乱语我与段大娘子之间并未许下三生之约,不过是旁人胡说八道罢了,道听途说怎可当真”沈腾文这会儿已经心里做下了决定,这样的蛇蝎女子,自己是万万不能沾上一分的,他矢口否认自己与百合已经定下了婚约,决定回去之后无论用何种样的方法,也要让自己的母亲坚决不能向这段大娘子提亲。
他这一否认,不止是画春坊的妇人呆了一下,就连坐在地上的刘氏也吃了一惊。
被打得要死不活的段桂兰迷迷糊糊中听到这话,仰起头来盯着他看,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你”她牙被打掉了两颗,其余几颗松动了,这会儿一张嘴,脸颊骨头酸疼难忍不说,整张脸已经麻木到感觉不到疼。段桂兰不知为什么,这会儿听到沈腾文的话,一股心酸与欣慰感便涌上心头,仿佛有些受了委屈般,她眼泪掉得更凶,哭得更厉害了。
“沈公子”刘氏到了这会儿才着急了,她心中慌得六神无主,只以为沈腾文是看到了自己段家的丑事儿,如今要悔婚,她心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此时只觉得自己命苦,又觉得老天爷是成心想要考验段家的,接二连三降下这样多祸事儿。
若这一回大女儿的婚事再生波折,往后要想再找到个合适的婆家,恐怕并非这样容易了。她刚一开口,沈腾文突然坚定而认真的道:“我要娶的确实是段家的姑娘,但并非段大娘子,而是这位段二姑娘呢”在刚刚的一刹那,沈腾文心里已经决定了,自己要娶的是段桂兰。他也清楚,经过今